翌日早上,苏珏早早的起床,甚至翘了早朝就出了宫,守宫门的侍卫在头天晚上就得到了楚云轩的命令,所以也无人拦着他。
苏珏出宫时,街上卖各种吃食的摊位正是生意好的时候。
他在街边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感受了一番街边的烟火气和久违的自由的味道以后,才去找任我行。
他在进宫前,任我行就已经在收集各种消息。
如今小半个月过去,任我行确实收集到了不少的消息,却不知该如何把消息给苏珏传进宫。
好在,任我行整日走街串巷给人算命,苏珏想找她还是挺容易的。
此时,她正在西市给人算命。
任我行一见到苏珏,立马快速打发走了客人。
眼见周围没了人围着,任我行忍不住松了口气道:“我可算看到你了,我正发愁要怎么给你递消息呢,你能出来的可真是太好了。”
苏珏叹了声气说:“我这次出来可不容易,下次什么时候出来,还不一定呢。”
“你也不好过啊。”任我行叹了口气,无奈地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苏珏并不在意,只是让她把最近长安城里的消息,都给他说一下。
任我行一听这话,看向苏珏的神色,顿时就一言难尽、欲言又止了起来。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半个多月来,流传在民间和官员之间的消息,谈论的几乎都是和慕容清有关的。
任我行说了半天,苏珏一脸茫然地让她先停一下,“这传的也太离谱了!”
“这外面可都传遍了,陛下对你可是恩宠有加呢!”
任我行倒了杯茶水递到苏珏手中,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忍着笑意一脸揶揄地问:“慕容兄说实话,他们传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
苏珏连忙摇头否认,否认完以后他眨了眨眼睛,稍微思考了下看向任我行道,“是有人故意为之,你想想,如此详细且真实的传言,除了能从宫里传出来以外,还有其他地方可以传的出来吗?”
任我行下意识的喝了口端在手中的茶水,“确实没有。”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换了些别的话题。
临走前苏珏从胸前的衣襟里拿出一沓银票递给任我行,让她想办法开一个收集情报的地方。
苏珏给的银票不少,哪怕长安寸土寸金,这些钱也足够开好几家店铺了。
于是任我行便痛痛快快接过银票应了下来。
苏珏把这件事安排给任我行后,就打算回宫。
回去的路上他还买了两根糖葫芦和一些糕点。
而当苏珏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开心的吃着、一边晃着发尾回到重华宫时,就见楚云轩坐在重华宫的正殿里正在看着手中拿着的一沓纸。
“唔……参见陛下……”
苏珏连忙朝着楚云轩行礼。
只是他的手中还各拿着一串糖葫芦和糕点。
所以这拱手行礼的动作一做,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楚云轩抬头瞥了他一眼,看着他手中的糖葫芦,合上手中的纸张冷哼了声道:“兰台令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爱吃糖葫芦。”
“陛下,糖葫芦好吃啊!”
苏珏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收回手,然后便看到楚云轩手中拿着的纸张,上面画的东西让他有些心虚。
“陛下,您……在看什么啊?”
他看了眼楚云轩手中的那沓纸,心里尴尬极了,身体顿时就是一僵。
不要吧,这人怎么还翻看别人的草纸啊!纸上画的都是大王八,他一会该怎么解释啊?
不过楚云轩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没等苏珏出声,他自己开口问道,“这次出去玩得还尽兴吗?”
“尽兴。”苏珏如实回答。
“君无戏言,过几日寡人派些侍卫陪你回一趟荆州。”
楚云轩还算有诚意,再次提起回荆州一事。
苏珏很清楚,又是一次试探。
……
得了楚云轩的允准,苏珏带着一队侍卫往荆州南安县而去。
然而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马车刚驶出两条街的距离,一群不速之客突然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