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爱情未能如愿以偿,但她却找到了另一种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她明白了人生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责任、有亲情、有友情……
而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楚云轩,也渐渐淡出了她的世界。
她不再去追问他的心中是否有她,因为她知道,无论答案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学会了与自己和解,学会了在孤独中寻找力量,在寂寞中绽放光芒。
然而得知天佑自刎的那一日,她的世界再次崩塌。
在那夜的梦中,她再次回到了那熟悉的外祖家,看到了外祖那亲切的面容。
她扑进外祖母的怀抱,放声大哭:“外祖母,我好想你们,宫中的生活好累,我好痛苦。”
外祖母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丫头,别怕,有外祖母在。”
可就在这时,一阵狂风袭来,吹散了眼前的一切。
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宫廷之中,泪水早已浸湿枕头。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她渴望已久却又如此短暂的梦。
失去儿子后的张皇后,在这无尽的痛苦和孤独中,唯有梦中那未入宫时的岁月,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但梦终究会醒,而她的人生,却已无法回头。
“皇后殿下,该起了。”
夏邑的声音将张皇后彻底拉离梦境。
她恍惚的睁开眼,日光已透过窗洒进来,依旧是个明媚天儿。
话音未落,只听殿外略起喧哗之声,张皇后蹙眉,却见已有宫人急趋入殿:“娘娘,南仪夫人薨了……”
分割线
西楚朝,连灾之年。
端慧太子楚天佑薨逝不过一月,南仪夫人逝世,年二十四岁,谥号“康定南仪贵妃。”
贵妃薨逝之后,张皇后也长伴青灯古佛,长安宫城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而听到南仪夫人的死讯后,楚云轩并无多少悲伤之意,能给她的,不过是无尽的哀荣。
晷针投出的阴影移下寸片,长街之上,纵使最最幽偏的狭角,终也都停满了白日颜色。
烈阳之下,穆羽一身甲胄,敛眉低首,暂辞过她所服侍的君王,去尽它近日新换了的另一职守——端慧太子的陵寝。
做官做到此等程度,照理说早不必如此。
陛下身边片刻离不开人忠心侍候,因此多半时候,穆羽的职责,便是日日如一的,栉风沐雨着,伫立于行銮所在,宫室之侧。
不过话说回来,整座禁宫,何尝不过陛下足下方寸,况且太子殿下薨逝,陛下心痛万分。
所以她这个安保工作,这样子论起来,倒也屈尊做得。
她当然并不如此分说。
而且她夫人的家里此时出了事,她更不能袖手旁观。
来到端慧太子的陵寝,穆羽正好碰见前来祭奠的杨兰芝,二人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各自行礼道别。
看着杨兰芝离去的萧瑟背影,穆羽突然心有所动,只觉得这诺大的西楚王朝也变得清冷萧索。
……
初春微凉,苏芷若与苏芷纭与坐在院里,身旁篮中放着早晨在山里摘的草药。
苏芷纭靠在楠树下,玉指轻捻在篮中挑拣,鬓发扫过颊边她却不为所动。
苏芷若撑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发愣望着不远处的山麓。
“想什么呢?”
苏芷纭朝她弹弹手上沾的的水珠,苏芷若被水珠弹回了神,笑着擦了把脸道:“没什么,不过是早上季大夫提醒我,先生的生辰就在这几日了,要我们抓紧准备起来。”
“是该准备起来了,从前十二楼还在时,每到先生的生辰,最是热闹。”
一想到昔日种种,苏芷纭忍不住心生忧闷,她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是十二楼重新给了她们栖身之所,还教给她们许多本领,无论旁人眼中十二楼如何,在她们心中十二楼是永远的净土。
青莲先生也是至高至洁的存在。
“公子也不知道什么能回来。”
再一想到不知苏珏归期几何,苏芷若也是满心惆怅。
山中时日不知年岁,却知山下疾苦。
她们虽为女子,心中也有志向。
“是啊,也不知公子在胡地过得如何。”
两位姑娘各自怀揣着心事,只盼着苏珏能早些回来。
……
这日正值胡地休沐之日,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胡地之上。
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苏珏与楚越决定暂时放下繁重的公务,一同外出游玩,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他们骑着马,穿过城中的街市,远离了喧嚣。
随着马蹄声渐行渐远,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无垠的大漠展现在他们面前。黄沙漫漫,天际与地平线交织成一幅壮丽的画卷,让人心胸豁然开朗。
苏珏与楚越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