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迦宴一直没提走的事。他没提,倪亦南也没问。
猜他可能是在等雨停,等航班。
暴雨倾泻五天五夜,整座城市几乎被雨水倾倒,仿佛能够平息所有熊熊升起的焰火,一缕缕硝烟弥漫。
周二,来往北城的航班陆续恢复,俩人心照不宣依旧谁也不提。
周叁,晨光熹微,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闹铃没响,感官率先激醒,呼吸在睡梦中变得粗重、急促、不畅
酥酥麻麻的电流在身下蹿动,双腿不住地夹紧又被迫分开,指尖揪紧身下被单。
“唔”
终究是再咬不住,少女启开唇瓣,露出一点殷红含着水光的舌,一声声猫叫般的呻吟放肆破出,穿透寂静而冷清的清晨,给青白色天空添了不少热意。
蒙眬睁开眼,手指下意识揪住腿间粗硬的短发,腰肢情动地抬起又塌陷,她揉了揉眼,吃力地抬起头,瞥见腿根处折射出一抹银白色冷光。
冰冰凉凉,镶进她大腿内侧的软肉里,是他的耳骨钉。
只支棱了两秒,话都无法讲出,就气馁地闭上眼睛倒下去,耳畔时而充斥嗡鸣,时而响起黏腻的水声。
她阖着眼,只觉目眩神迷,头脑空白。
腿根再度被抵开,舌尖与牙齿配合着一起动作,速度与力道迅猛又剧烈,将她的快感极速抛入云层,在她尖叫战栗往下坠时,稳稳接入怀抱。
眼中激出泪光,用力喘息,身体瑟缩着被他牵住手。
湿润的手指由她纤白空荡的腕一寸一寸滑入掌心,中指抵开她的指节,探入指缝紧紧十指相扣,举过她头顶。
“我要走了。”
声音低低哑哑压在耳际。
湿濡柔软的触感从小腹密密麻麻袭上来,舌尖碾过肌肤每一寸,吞噬每一个细小毛孔中浸透出来的香气,贪恋而又沉迷。
刚降温的北城,倪亦南额间冒出热汗,沉迦宴拨开她脸上黏住的湿发,吻落去下巴往上,被她偏头躲开。
沉迦宴抵开她因敏感而想并拢的双膝,俯身压去她身上,手指在她潮热的大腿根部高频次抽弄起来。
“嗯啊唔”
“这段时间很忙,不能来见你”
上下齿磕碰,叼住她发烫的耳朵,舌尖舔舐咬玩,轻声哄。
“想我好不好?”
再醒过来,已是四十分钟之后,伸手扒拉掉闹钟,倪亦南还很懵。
然而家里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身影早已消失,只有他头晚上强行放在她衣柜里的,他带来的他自己的衣物。
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可怕。
21天养成一个好习惯,可是习惯他在身边,同住一屋檐,醒来、睡前都可以看到他。
好像21小时就足够。
搬来这么些天,单羽潇那日提到的“孤独”,倪亦南此时望着空空荡荡飘满冷空气的屋子,似乎体会到几分。
倪亦南身下并没有黏腻的不适感,反而很清爽,连续两次高潮之后她就睡了过去,大概是沉迦宴帮她清理过。
在镜子前刷牙时,才看到脖子锁骨上一连串的吻痕,掀开睡裙,乳沟、肋骨、腰侧红痣、小腹、腿根四处是他弄出来的印子。
当时明明没感觉他有亲这么多地方啊
迟钝回忆着,走前他压在她耳边说得最后一句话,倪亦南挠了挠炸毛的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
加入乐队排练的这段时间,崔汀文有问起过那日来接她的男生,被倪亦南打着马虎眼应付过去。
排练很顺利,短短四天她就能半背谱奏完一整场,而这四天,沉迦宴每天都有给她发微信打电话,包括每天送她花。
第一天是网上很火的多巴胺花束,九十九朵,很大一捧,晚上回家时放在她家门口。
沉迦宴:【不是喜欢捡秋吗。】
沉迦宴:【我替你捡一次夏。】
沉迦宴:【喜欢吗。】
倪亦南:【别送了。】
第二天,两百九十九朵白玫瑰。
沉迦宴:【喜欢吗。】
倪亦南:【不喜欢,家里都摆不下了!】
沉迦宴:【行。】
第叁天,四百九十九朵黑骑士玫瑰,高过她的腰,大到她家门框都过不了。
沉迦宴:【喜欢吗。】
倪亦南:【喜欢。】
倪亦南:【别送了。】
倪亦南:【真的摆不下。】
沉迦宴听了,但没全听。
第四天是周日,下午倪亦南正在家看电影,跑腿送来两朵红玫瑰。
倪亦南望着次卧床架上原封不动的几大捧花束,凝眉陷入沉思。
晃着手里两朵饱满艳丽的玫瑰,找来一个窄口花瓶,打开手机浏览器开始查。
——两朵红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页面跳转,回复一条条涌上来。
两朵红玫瑰代表——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