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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2 / 3)

用这杯酒,残忍的将自己和这个天真的少女隔开。

白曦明显被吓到了,觉得自己惹姐姐不开心了,缩了缩脖子,小声解释道:“娘亲说这是女孩子中最常喝的。”

‘娘亲。’

这个词,比爹爹更能刺激凤九的神经。

她手猛地一抖,将艳红色的蔓越莓汁溅了出来,落在雪白的吧台上,像是雪地里的血迹。

凤九死死盯着那几滴红色的液体。

“爹爹……”“娘亲……”这两个本该代表着温暖和庇护的词,却唤醒了凤九记忆中的不堪与冰冷。

原来如此,她完全明白了。

这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主,看着像一张白纸,但她的世界,早就是由“爹爹”和“娘亲”的“常识”构成的了。

她的喜好,她的选择,甚至她脱口而出的酒名,都不过是那个富裕、空虚、流于表面的世界的复刻品。

belli,或许是她那位“爹爹”在某个高级餐厅里附庸风雅的选择。

sopolitan,则是她那位“娘亲”在某个社交派对上的标准配置。

这不是巧合,也不是试探。

这让她感到了悲哀。

她原以为白曦是一张“白纸”,现在才发现,这张纸上,早已用看不见的墨水,写满了她最想逃离的那个她所厌恶的世界的规则。

她和她,根本就不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们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两端,她是那个世界的叛逃者,而白曦,是那个世界最完美的产物。

凤九缓缓抬起头,脸上只剩平静。

她拿起软布,擦掉了那几滴血一样的液体。

“是吗。”

“你娘亲说的很对。”

“这确实是很多‘女孩子’喝的酒。”

她的声音平静,但带有了不加掩饰的讽刺。

白曦脖子缩的更低了,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怯生生的像受惊的兔子:“姐姐,这两种酒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问题,彻底引爆了炸药桶。

凤九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少女,心中最后一丝波澜也消失了。

她想,就这样吧,用一场残忍的科普来收尾这个荒谬的实验。

她放弃了正在调制的sopolitan,绕出吧台。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曦的面前。

她微微俯身,用指尖轻轻抬起了白曦的下巴,强迫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和她对视。

“belli。”

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恶魔的耳语。

“是我一个爱过的女人生前最喜欢的酒。”

她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而sopolitan,”

她凑得更近了,

“是我那个用名利和金钱将我堆砌起来,却从未真正爱过我的母亲,在觥筹交错的虚伪派对上,用来标榜自己时尚品味的道具。”

她的声音带上了轻蔑。

“现在,你懂它们的意思了吗?”

“我的‘实验品’小姐。”

说完,她猛地松开手,像是要甩开什么肮脏的东西,转身离开。

“姜雪。”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和淡漠:“送客。”

“什么实验?”

这句问话,从身后传来,语气不是她想象中的惊恐、愤怒或者厌恶,而是天真的疑惑。

凤九的脚步停下了,她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剖开了自己最丑陋血腥的伤疤,她以为会看到对方害怕的逃离,她以为这场闹剧会以彻底的决裂收场。

可是,她只听到了对方对她的‘恶意’的不解与疑惑。

她拼尽全力的一拳,打在了虚空上。

所有的残忍,所有的恶意,所有的自白,都失去了落点。

她茫然了。

站在凤九面前的姜雪,看着凤九那空洞失焦的眼神和抑制不住开始微微颤抖的肩膀。

她心中警铃大作,立刻站起身,挡在了凤九和吧台的之间。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凤九,随时准备接住这个已经濒临碎裂的人。

凤九很茫然,她以为自己对对方甩出了一把刀,能把对方吓跑。

结果对方只是好奇的捡起了这把刀,歪着头问她:“咦,这是什么?”

茫然间,白曦小心翼翼的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你还好吗?”

那只手的温暖触感,通过薄薄的衣料,传递了过来。

不是记忆中不渝尸体冰冷的触感。

也不是任何一个带着欲望,试图靠近她的男人或女的触感

那个触感,带着纯粹的担忧。

这个触碰,瞬间切断了凤九脑海中那名为‘崩溃’的慢镜头。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在即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被一只手轻轻拉住了。

她缓缓的低下头,视线落到那只拉着她衣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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