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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人们想看的模样。

永康元年母亲过世,终年四十七岁,留下诗诗赋颂赞诔八十余篇。取数侯消时我看到离思赋眼中闪过一两丝慌乱,她尚会怕会伤其类,年轻应诏的少女辜负了自己如今发觉自己在笔墨中为她人战了那么多次到头来连自己也在时流所行的笔墨中连战的资格也没有。我心下一凉取好数后大步离去,伤情什么呢?不过是沤珠泡影一场。

她会上门访我这是我没料到的。

那天我倚在栏上瞧着洗过的草发觉它似乎比之前还长了一些正想着呢,听见一句“雨把它放在地上,它不系于这世间万物,独飘着多好啊。”几番交谈下我才发觉她有些愧对于我,她希望我留下的时间能长一些这样那条名为左棻的河水便尚有己思,我希望她留下的时间长一些因为只有她能顺着人心之河将母亲的名字划进去哪怕是从一个伤己逝我的女赋者化作权利牺牲下还抱有幻想的女子。她羡我淡然予沫我惜她尚有流情动绪,我将她带去了姝诗之界将被换血的记己之诗指给她看,她唇色发白问我:“被记住更久的意思是把自己的尸首送给别人一寸寸撕下来吗?”我点头应道:“起码黄沙一滚下后人对女子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所以妳很好,妳记住的东西是母亲情思最浓的瞬间也是她最后一次为己为记,于她于人于我,妳都是更值得被记住的那个。”我生来无知无感可跟着母亲这些年我知道她在意的是什么知道世人会喜欢怎样的字尸。

我拉着她去了左家,舅舅的一双儿女正在上课,今天讲的是三都赋和离思赋。那小儿郎听了说:“以后我会保护好妹妹的,绝不让妹妹如姑姑般饱受思亲之苦…”话还没说完小女郎便打断开口说:“可那是帝王,更何况兄长学的家族排谋可从来没有将小妹当人不是?洛阳纸贵贵于人攀成见之心,兄长对姑姑且有成见更何况对小妹?”我闻言便对离思赋说:“妳瞧,只有妳在旁人方知母亲之恨,爱恨之思才可解后人欢畅。”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心想:年少时希望能被记中的是自我的部分,可雾霜过后便觉得自己来过就好终归都是要活在别个的心绪之下的,人啊,连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

时流唤我们回去序走,我看着她在消情之下逐渐痛苦慢慢变得无知无觉最后只剩字尸,我依旧说不出话只是背着她穿过时流受着一层又一层的世尘,偶有人将我们抽出重染她却是连字尸都颠至错乱,慢慢地化作我认不出的样子,我与她远在咫尺左九嫔与左棻近在世事几场。还要走多久?还要化作什么模样?我心中没有答案也并不焦灼,只是背上的她越来越轻了。

他们说左九嫔无宠无趣甚是可怜,可其实左九嫔这一生是安然平和的,她唯一对不住的只是左棻,她亲手将她将在意的东西在她眼前慢慢磨灭了。

第14章 马蓬瀛

尚宫司宫马蓬瀛逝后二年,尚服局司衣刘青陵辞官归里。

是日,家院之中,堆积其书稿无数,我遵她遗嘱欲焚之。骄阳高悬碧空如洗,我心却沉郁毫无半分晴欢之意,风过树梢,枝叶簌簌作响,似在低语哀歌。我立于柴堆之侧,面色凝重,手持火折子,颤抖之手迟迟难将其引燃,一阵风过,一点星火触上柴草,火苗瞬间蹿起,渐成熊熊之势。火舌翻卷,书稿边缘渐被火舌舔舐,化作片片灰烬随风而起,仿若黑色蝴蝶舞于半空又零落在地。稿没心灭,俄而,小侄女雀跃而来,未入庭门娇声高呼:“姑姑,我今天好高兴呢,终于买到想要的寻星镜了!”我闻此语,悲恸难遏,泪如泉涌。小侄女惊惶趋前急问:“姑姑,缘何哭泣?”我泣涕难止,良久方道:“焚乃自错之人之凝…”侄女懵懂,再问:“此乃何人?”我哽噎答:“大明钦天司宫马蓬瀛。”清风拂过灰扬漫天,小侄女呆立我身旁,手持寻星镜,惊怔失神,我一时间泪雨滂沱,火舌肆虐映我哀愁。侄女愣神片刻,复又追问:“姑姑,她是妳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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