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睡一觉就好了……”
主卧内暗弱的光线中,那个人像是观摩了他一会儿,拿出了手机,像是按着上面的拨打键,戚衍榆即便没有多睁开眼睛,也听见了,他想勉强吃力地侧过了左半边不怎么能动的身体:“别,别……”
“别什么,”
“别,别打电话……我、我出去住酒店……帮我叫辆车……”
顾惊澜查着手机搜索栏的关于不同心脏病的药物和注射药水,他抬起眼皮:“那你是什么毛病?”
那人说不出。
顾惊澜又好几个问:“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
“房室间隔缺损?动脉导管还是卵圆孔未闭?还是说,心衰?心肌或心包炎?心脏瓣膜病?感染性心内膜炎?”他一连地问下来。
这七八种名词问得戚衍榆脑壳昏沉,他虚弱说着他的病症:“我左半边身体发麻,动不了。左手臂没知觉……”
顾惊澜去弯他的手指,不能伸直,“心呢,胸口呢,疼不疼?”
“疼,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