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就是可笑,他最好现在就回来,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淫浪模样。”
百里燃连连摇头,在他身下挣扎,他快被掐得窒息了,可诡异的是,这种时候,他身上的快感却越发浓烈,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如同脱水的鱼,摊在床上,大口喘息。
许翀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跪在床上,发狠地冲撞。
室内只有肉体冲撞和粘腻的水声,连续两次,百里燃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
汗水湿了纠缠的墨发,他目光涣散地望着浓黑夜色,喃喃叫道:“阿翀……夫君……”
许翀俯身,在他方才裸露出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激烈的颠簸间,他在仰头痛呼的百里燃耳边说:“多谢你,让我知道自己有多卑鄙。”
身体里射入灼灼热浪,百里燃瘫倒在了床上,他连指尖都是麻的,许翀在他身旁躺下,大口喘息,从身后抱住了他。
连肌肤触碰一下,他都觉得仿佛过了电,舒爽以至心惊胆战。
方才当真是,酣畅淋漓。
他转头,吻住了许翀的唇,两个人唇舌交缠在一起,亲着亲着,又情动。
许翀挺跨从他身后顶了进去,掰开他的一条长腿,慢慢抽动。
百里燃微微退开,隔着夜色望着他,声音慵懒魅惑,轻笑着问:“夫君,可舒畅?”
许翀轻闭着双眸,缓缓道:“世间极乐。”
许晏一夜没回来,他所做好的冲动决定没了下文。
清晨,太阳出来,大雾缓缓散去。
距离武林大会仅剩三天。
许翀从许无归书房出来,没有去饭厅。
今日饭桌上的人脸色有些古怪,吃饭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百里燃没在,许晏吃得也没什么意思,一双眼睛不动声色打量众人神色。
饭至一半,匆匆有人来报——又有人死了。
昨夜大雾,真是热闹。
清晨暖阳驱散雾后,将草木照得亮亮堂堂,今日起了风,院中竹林簌簌作响。
百里燃一袭黑衣,趴在塌上补眠,嘴唇微肿,修长的脖颈上被种了好几个青紫吮痕,明晃晃的,十分显眼。
许晏把山庄外买的糕点肉脯扔在他身上,兴致盎然道:“快起来,去瞧热闹。”
百里燃打了个哈欠,日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与浓密的眼睫上,浅色的瞳仁里泛着清透光波,他犯懒地问:“你昨夜做什么去了?”
许晏:“老乌龟让我在李铭心房外守了一夜。”
百里燃:“可有异常?”
“没有,”许晏咬着点心,嗤嗤笑道:“那女人泼辣得很,真碰上鬼,不知道是谁倒霉。”
百里燃对李铭心有所了解,她是蜀中人,性情泼辣不拘小节,明秀派只收女弟子,多少江湖落难女子都是被她收容捡回一条命,是个真正的侠客。
且此人虽表面傲慢,但心机深沉,又极为谨慎,敕勒鞭在她手里,想必一时半刻丢不了。
“有什么好看的?”百里燃往嘴里塞了块甜糕,对着镜子涂抹药膏,含糊道:“左右是想搅乱浑水,和十四年前一样。”
许晏从窗口跳了进来,问:“那他们的目的呢?”
百里燃:“自然也是和十四年前一样。”
十四年前,多少人死在那场内乱里,当年七大神兵除了达摩念珠和千机外,有五个易主,争抢来争抢去,也没真有谁集齐了。
可笑的是,千机从未问世,也没人知道七大神兵即便聚齐了,又如何号令武林,偏偏就有人对此事深信不疑,不惜杀人舍命。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急。”许晏悠闲地晃着腿,比他还轻松。
“急也没用,他们太过谨慎,”百里燃敛好衣裳,转身看他:“动作多了才能露出马脚,该来的自然会来,等着便是。”
许晏轻笑了声:“那我便等着看热闹,只要你没事,其他人的死活也不关我的事。”
湖中荷花开得正好,风浮动着柳色,一片清香。
藏剑山庄今日闹得很凶,没人有心思出来欣赏美景。
所有人都集结在了一起,最里头满目猩红的中年人便是昨夜的苦主,嵩山派掌门的独子昨夜被杀害,胸口插着的暗器是韶山派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