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揭穿。除非哪天缺功德了,再去反馈。
虽然反馈过后,可能会因此得罪一大批想钻这个空子的鬼魂。
太子殿下才不在乎呢。
镇天元年。
秦三世桥松懵逼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越了。穿越后的他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原主也姓秦,但是不叫桥松,他叫秦涛。
这个倒是不要紧,桥松表字涛风,他对这个新名字接受良好。
重返年轻是个好事,但问题在于,他并不是很愿意穿越。他想去黄泉地府见他的祖父和父亲,祖父是重点,父亲是顺带的。
怎么就穿越了呢?
桥松满脸不高兴地从床上爬起来,在仆从的侍奉下洗漱。听着耳边一声声喊“王爷”的声音,更不高兴了。
什么破朝代!居然还给皇子封王!
受祖父和父亲熏陶,桥松平等地看不上所有搞分封的朝代。哪怕不给封地只封王,他也讨厌。
侍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爷今个怎么不高兴?”
桥松臭着那张和他祖父有六分相似的脸说道:
“昨夜没睡好。”
侍者便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没办法,所有殿下中就这位和当今长得最像。
谁不知道当今陛下是出了名的暴虐?从当皇子的时候起,就脾气差。结果居然让他当上了皇帝,全京城上上下下最近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需要上朝的群臣,一个赛一个地难受,每天上朝时都苦着个脸。见到新帝时才会努力板起脸来,做出严肃认真的模样。
桥松坐在桌前用早膳,顺便梳理原主的零碎记忆。
记忆不是特别全。
桥松只知道自己穿到了平行时空某个同样以秦为国号的时代,这里的大秦已经传承百多年了,但是并不按照二世三世这么走,而是以谥号庙号来称呼先帝。
桥松:哼,没眼光!
桥松可得意他“三世陛下”的称呼了。
前不久腊月里头,先帝驾崩了。
先帝就是原身的亲爹,原身上头还有两位兄长。
三兄弟都不是同一个娘生的,而且他们的娘都是后宫里的透明人,高位妃嫔一个都没生出来。
这搞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怀疑其实先帝不能生。不然为什么备受瞩目的生不出来,没人在意的总能躲在角落的偏僻宫室里冷不丁产下一个皇子?
关键三个都是皇子,三个都是无宠的低位妃嫔所出。但凡里头有个皇女,他们都能相信里头没有猫腻。
总之,一直到如今,群臣还都在私底下嘀咕。
怀疑是先帝从宗室里偷渡了婴儿,但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不能生。更不想担上给别人养儿子的名头,怕孩子长大之后认亲生的父母,就愣是把人说成是自己亲生的。
无所谓,反正肯定都是皇家血脉。
桥松嫌弃地撇了撇嘴。
这什么奇形怪状的先帝?
算了,反正也不是他爹,他管先帝怎么样呢,继续往下整理记忆。
长兄是如今的新帝。
这人运气倒是好,腊月里继位的。由于本朝正月在元月,所以没隔多久就能改年号了。
但是长兄一向脾气残暴,当皇子那会儿就很弑杀。得罪了他的人,每次都是轻飘飘一句“拖下去”,然后人就没了。
桥松皱眉,这算什么残暴?这不是正常操作吗?
他还以为残暴最起码得是搞虐杀。
桥松努力回忆了一下,哦,知道了,因为长兄有几回“拖下去”了清流文士,所以得罪了那群读书人,这才被抨击成了残暴。
桥松点头,嗯,儒生的常规操作。
接下来是次兄。
次兄被封了九江王,还是先帝钦封的九江王,有封地的那种。虽然不能在封地里豢养私兵插手朝政,但是封地的赋税以及人口都归他。
九江在哪里呢?后世的九江只是一个市,但真正的九江是包含九条江所过流域的一大片国土。
这么说吧,整个江西加上整个安徽再加上一点隔壁的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