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问不出来了，没事，她自己会去查。

给少女抹完风油精，宋离抬头看着白茶：“我能问小姐一个问题吗？”

白茶没有给出肯定答案，而是将话题抛了回去：“你问。”

宋离的手搭在白茶的腿上：“如果让小姐为难，小姐可以选择不回答我，但我希望小姐不要骗我。”

白茶勾唇笑了，没说话。

宋离也没奢望能得到答案：“小姐为什么喜欢我？”

白茶以为对方整那么严肃，会问什么很正经的问题，没想到：“就这？”

宋离点头：“就这个。”

白茶欺身靠近，漂亮如同玉雕的手轻轻抬起少年的下巴：“因为这张脸。

宋离，你不知道你长得到底有多想让人犯罪。

而且我真的很想看看。

看看你这双淡漠的眼睛沾满情欲，这张脸满头大汗的样子，到底有多诱人。”

说完，她轻轻咬住少年的唇瓣：“不过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宋离感觉自己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这样的白茶太迷人，她像是一朵罂粟，明知道含有剧毒让人忍不住上瘾。

可比这更上瘾的她的回答。

喜欢这张脸吗？

还好，不管她喜欢什么，至少自己身上的某个点是能留住她的。

他一把将白茶搂进怀里：“那希望小姐能一直喜欢这张脸。”

白茶笑了笑，没说话。

“时间不早了，今天晚上小姐在这里睡还是要回去？”

少年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茶的头枕在少年的肩上，是稍有的随心和慵懒：“虽然很想留下，但怕是不行。”

少年的手臂将白茶圈得更紧：“可我想陪小姐一起过生日。”

话音刚落，白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轻轻挠了两下，那种痒顺着血管直接钻进心脏。

“好不好，小白？”

白茶躲着少年的手，笑着嗔怪道：“宋离！你胆子当真越来越大了！”

然而她整个人都在少年的怀里，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

偏偏少年把身体贴近，轻轻含住白茶的耳垂：“我还有更大胆的，小姐想试试吗？”

白茶身体僵住，她低咳了一声，慌乱地将少年推开，顾不上穿鞋，她赤着脚退后两步。

造孽啊！

他们俩到底谁才是妖精！

他知不知道，他顶着这样一张引人犯罪的脸，眼里装满无辜，有，有多想让人把他推倒！！

不过好在少年知道分寸，他从床脚凳上下来，弯腰拿起白茶的高跟鞋，单膝跪在白茶面前：“抬脚。”

白茶下意识抬脚。

脚踝被粗粝炙热的手掌握住，犹如被人捏住命脉，白茶下意识想要挣脱，下一秒，镶嵌着碎钻的高跟鞋套到了脚上。

“另一只。”

白茶低头，看着少年，将另一只脚抬起。

明明是最不堪的事情，可少年做起来却那么虔诚。

“好了，地上凉，以后不要总是光着脚。”

白茶看着宋离，恍惚间，有这样一幕从脑海一闪而过。

巍峨的高山被白雪覆盖，漫天的白雪洋洋洒洒地落下。

彼时她才刚化形不久。

她撒了欢地在雪里奔跑着，山谷里回荡着天真烂漫的笑，雪白上留下一串小脚丫。

摔倒了，她会开心地在雪里打滚，洁白的雪弄得满身都是。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衣，似乎要与雪融成一片的男人的将她拎了起来。

她不但不恼怒，还亲昵地抱住男人，拼命地蹭着男人，对男人撒娇。

男人说着她听不清的话，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动作轻柔地拍掉她脚掌的雪，将镶嵌着东珠的法鞋套在她的脚上，这时她终于听清了男人的声音。

他说：“不要总是光着脚。”

熟悉的声音让白茶整颗心像是被人捏在手里，痛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努力想看清那张脸，却怎么都看不明白。

倏然，那人抬头，一双熟悉的淡金色眸子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