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为什么要否认!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
两只鹅在那面对面、你一言我一语地咯咯叫,沈时庭听着皱起了眉。
他一把拽住余幼惟的后领往别墅被拖:“走了,我有话问你。”
关子仟继续在后面笑:“哇你老公生气了!”
余幼惟被揪着走,还不服气地扭过头来:“他没有生气!他只是脸臭!你不要乱说!”
“就是生气了,就是就是!”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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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揪回房间,余幼惟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眨巴眼看沈时庭:“你要问我什么呀?”
沈时庭脱下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随手扯掉了领带,衬衣下隐约露出两道锁骨。
他冷淡的薄唇习惯性地抿着,那样居高临下地看过来时,有种令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压迫感。
余幼惟羞涩地垂下眼睛:“你不要一回家就,又脱衣服又解领带的,好涩啊~”
沈时庭:“……”
沈时庭沉默了片刻,说:“你不是挺爱看?”
余幼惟愣了下,沈时庭这是……在撩我?
他忍住诱/惑:“爱看归爱看,但看了又不让摸,那还不如不看。”
沈时庭冷笑了一声:“刚才看别人的时候,倒没见你这么收敛。”
糟糕,被发现了!
余幼惟一秒抬头,又故作矜持地腼腆一笑:“你不要这样戳穿我啦,我会害羞的。而且别人家的,不看白不看嘛。”
“别人家的?”
“嗯呢~他以后是别人的老公,当然是别人家的。哦,虽然你以后也会是别人的老公,但现在暂时还是我老公,还算自家的。”
“……”
“贫嘴的本事倒是了不得。”沈时庭把领带扔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摘手表,“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还会书法?”
余幼惟心虚起来,挠挠鼻子:“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啊……就,我以前兴趣还是很广泛的,再说了,小时候嘛,家里人总会逼着学点什么,范其不就那样嘛。”
“所以是家里人逼你学的?”
哇趣。
该怎么说?
万一沈时庭哪天跟家里人一提,双方一对峙,那不就暴露我是个假货了嘛?
“……我偷偷学的。”余幼惟紧脏。
沈时庭走近两步,缓缓低下头来,审视一般:“偷偷学的?看来你很有天赋。之前你哥说你的绘画水平像狗爬,究竟是他对狗爬定义过高,还是不够了解你?”
两人近距离地对视,这一幕怎么形容呢?
哦,沈为刀俎,我惟余肉。
砧板上的小鱼不自觉抓紧了沙发,紧张到口舌发干:“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呀?”
沈时庭静默地看了他片刻,轻而缓地说:“你仿佛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余幼惟。”
第27章 惩罚
◎给我点颜色看看?◎
这话一出, 余幼惟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沈时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发现什么了吗?
余幼惟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故作镇定地开玩笑:“那你又怎么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呢?曾经的我那么喜欢你,现在不也放下了嘛?人都是会变的。”
沈时庭眉梢轻挑, 大概是被迷惑后的不自觉反应。
“放下?”沈时庭的衬衣纽扣只扣了一半,弯下腰时, 领口散开,不经意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风光。
“我记得你说过, 跟我结婚,是互利互惠的权益之策, 那时候你可没承认过对我图谋不轨, 现在哪来的放下?”
“我……”余幼惟语塞, 撒过的谎太多, 都记不清了, “我当时害怕嘛。那我现在承认了,我那时候确实是…是挺喜欢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沈时庭背着光,眸子染了一层晦暗。
半晌, 他才又缓缓低下了些,仔细看着余幼惟的眼睛:“现在不害怕了?”
余幼惟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们现在不是好朋友了嘛。”
沈时庭陷入了沉默。
离得太近了……
余幼惟的目光从沈时庭的眼睛缓缓下移, 掠过他挺拔的鼻梁, 微抿的嘴唇, 扫过流畅的下巴,最终透过张开的衣领看向他结实硬朗的胸膛, 停住。
哇~
还没看够呢, 沈时庭忽然站直了身子, 凉凉道:“我可没说过。”
“哎?”余幼惟一惊, “你这个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变脸大师啊你!”
沈时庭头也不回地进浴室洗漱去了。
余幼惟惊呆了。
之前明明就是这个意思啊!现在又不承认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他一仰头栽到沙发里,四脚朝天对着空气挥了几个猫拳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