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
“你大概是累极了,今晚的舞会就别参加了, 好好休息。另外,晚点我会让医生再过来你这边一趟,他现在也有点忙, 毕竟观文他——”
说到着,他似恍然想起什么停顿住, 立马转了话锋,道:“没什么,等你吊完这瓶水, 医生也就过来了。到时他会再给你检查一遍的。好了,我就先走了,你正好也可以睡一会。看你这副模样,昨晚怕是没有睡好。”
说完这些,他见瞿蕤琛似乎仍旧是没听进的状态,愣神地看着天花板的顶部,视线没有聚焦,宛如陷入了某种情绪里。
随后,只听樊九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遂拍了拍他的肩,便转身离开了套房内。
樊九潇漫不经心地走在廊道上,待路过斜对面的套房时,略微停住了一只脚,遂掀了掀眼皮,微微昂起下颌,睨了眼那标着‘孟观文’三个字的套房门牌。
视线仅停留了一秒,他便转过头,又继续抬脚向前走去,乘坐通道电梯,去了一楼宴会厅,很快,就要到最后一次舞会的时间了。
金池晚宴马上就要结束。
而舞会开始前,各个家族的世家子弟都会先入席落座舞池周围各自家族专属的休息区,当然也有一些相熟的人,会联合坐在一起,方便交谈聊天。
在樊九潇抵达樊家休息区时,那里已有两位与他相熟的人落座,在等着他入席。
这时,言知洲和李华朗二人见樊九潇过来,立即起身叫了一声“九少”,在得到对方的点头示意,两人才又不约而同的重新落座。
“怎么不让侍者上一些餐食过来,空腹喝酒,毕竟还是伤身的。”樊九潇坐下后,见他们二人只点了红酒,不赞同的摇摇头。遂招手吩咐侍者上一些餐食水果。
言知洲见状笑了下,“还是九少心细,我们都没想这么多。”
“我看不是我心细,是你们心思都不在这里。”樊九潇背后自然地倚靠在沙发上,注视着二人的神情里,颇有几分打趣的笑意,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审视。
二人瞬间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对视了一眼,纷纷敛了笑容,一个解释着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精神状态不好没胃口,一个解释着自己一直在担心朋友的状况,所以并吃不下什么东西。
“嗯,都可以理解,不过还是要爱惜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像观文和蕤琛——”樊九潇点头温和地说着,只是后又止住了话头,“总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要因为一些事就任性而为,结果总归不会太好。”
言知洲:“九少说的是。”
李华朗:“九少说的对。”
二人异口同声,几乎同时低头受教应着,脸上的神色,各有不同,却仿佛又有一丝默契。
这时,侍者也推着小型银白色餐车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把餐食和甜点水果一一整齐的摆到了大理石黑色桌面上。
“好了,先吃点东西吧,一会舞会开始了,你们也去参与一下,涨涨精神。”
两人点头,开始打起精神有规律地进起了食。
虽然吃的不多,但至少是垫了肚子,有人前来敬酒时,胃里倒是没有那么大的灼烧感了。
又像开始时那样,来敬酒的那些人似商量好般一个家族一个家族的有序流动着,直到看到了程家两姐妹和华家华栩骞以及钟家钟白鹤,并肩一起过来时,樊九潇难得露出了一抹意料之外的笑意。
“路上碰巧遇到了华总他们,就腆着脸一起过来了,好在华总不介意我的厚脸皮。”钟白鹤笑了笑,颇为自嘲般解释了句。
华栩骞立时也勾唇回道,“哪里的话,钟先生客气了。”
樊九潇坐在沙发中央,一直眉眼带笑的注视着他们,半晌才开口,“既然一起来了,就一起喝一杯吧。”
几人点头,同时举杯,抿了一口酒,互相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一时之间,气氛颇为融洽。
“十一今天穿的这身礼裙倒是清新脱俗,看来是我想错了,以为你会更中意那件玫瑰礼裙的。”樊九潇眼神移向华栩骞身后的白色身影,突然顿了一下,遂又摇头叹息道。
南平听了他这话,自然露出了些不解的神色来。
什么玫瑰礼裙?
而就在她要开口询问时,华栩骞却先一步笑着回道:“九少送的那件玫瑰礼裙大约是被我下属不知收在了哪,南平没有看到。这件礼裙是她自己挑的,应当是最合她心意。”
南平:“……”
不是吧你
樊九潇还真送了礼服过来,然后你还真给它丢了??
虽然她不一定就会穿樊九潇送来的,但是华栩骞的这种行为确实成功让她回忆起了瞿蕤琛从前对她控制的那种状态。
让她很不喜。
再怎么也应该是她来做主选择。
南平上前一步,站在了华栩骞的身旁,同样带着歉意地对樊九潇道:“真是不好意思九哥,如果我看到那件裙子,应该会穿上的,毕竟我确实更喜欢玫瑰花色的礼裙。”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