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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2)

那只因为他受伤的左手抚上他的侧脸,梁也声音低沉:“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总觉得你没有真的信过我。”杨今失落地垂眸,“你是不是在得过且过,跟我谈对象,谈一天是一天?”

杨今又抬起眼,祈求他的信任:“我还在学葡语那是为了糊弄我爸爸,我都算过了,我妈妈预产期就在高考前不久,那会儿他们一定没有心思管我……你别不信我,好吗?”

北风灌入死胡同,杨今不可救药地想起他和梁也刚认识时,梁也在这里对他说过的话。

梁也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别往歪门邪道上走。梁也说,我不是同性恋。

最憎恶的不确定感与灌入胡同的北风一同袭来,吹刮在杨今的脸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胡同口——没人,然后急切地靠近梁也,手环在他脖子上,祈求他的回答。

“我信你。”梁也终于回答他,手放在他的腰后,让他不要抱得太吃力。梁也顿了顿,“我只是——”

“只是什么?”杨今追问。

梁也沉默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他说:“只是觉得自己赚钱太慢,担心给不了你太好的生活,我家条件本来就不好。”梁也顿了顿,“……很不好。”

杨今从未觉得梁也家哪里不好,他刚想要追问梁也为何这么说,梁也就低头吻了上来。

无人的胡同里,不下雪的冬夜,一个温暖又深刻的吻发生在初次体味爱情的时刻,总是会让年轻的灵魂忘记上一秒他还在触碰梁也的痛苦。

他几乎就要接近痛苦的真相。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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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梁也又忙碌起来。

梁也说临近年关总是比较忙,一方面是要多进一些年货,另一方面学生放假,来店里看电影的人多了很多,小工晚上一个人忙不过来。

有理有据,杨今自然没有任何怀疑。

某天夜里,杨今送走葡语老师,葡语老师问他是不是已经向澳门的大学递交了申请,截止日期就在最近。

杨今说已经递交了,其实没有。

几天后,杨今接到了杨天勤的电话。

他家的电话是柳枝桂离开不久后装上的,即使是在哈尔滨最有钱的友谊小区,也是一件非常打眼的事情。

电话里,杨天勤要他抓紧时间准备澳门学校的申请,杨今如往常一样应付着,谎称自己已经递交。

又过了几天,杨今再次收到杨天勤的电话。

“你就马上来澳门一趟,家里有要紧的事情,马上买票,后天一早我必须看到你。通关手续已经托人给你加急办好。”杨天勤说完就挂了电话。

杨今握着电话听筒没有放下,他闭上眼睛,命令自己立刻冷静下来。

他在原地安静地思考了一分钟,当机立断,马上把哈尔滨这个家里所有钱和值钱的东西都装好,全都拿到梁也的店里。

时间不多,杨今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梁也骑车一路狂奔,送他去车站。

路上,梁也问他:“你爸怎么忽然要你去?”

梁也总是稳定,可是问这句话时,杨今头一次听到了他的不安。

前几天刚刚在死胡同里对梁也说不会去澳门,今天就急匆匆启程。他这么快就食言了。

哈尔滨火车站前巨大的塔钟敲响,正点,钟声弥漫在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们耳里。是夜,是北风吹飞他们身上的大衣,正好给他们的告别吻打了掩护。

“梁也,我会回来的。”杨今笃定地对梁也说,并且望向他的眼,“真的。”

“嗯,我等你。”

杨今感到不安,又补充:“万一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放你店里的那些钱——”

“你回不来,我就一直在工大小卖店里等你。如果太久,我就去澳门找你。”梁也打断他。

“可是很远。”

也很贵,普通人很难办理通关手续。

然而接受着梁也深刻的眼神,杨今说不出后面的话。现实如此残酷,他不忍心揭示。

而梁也的左手拂过他的脸颊,因他而镌刻在梁也手心的伤疤也在吻他,眷恋、克制、不舍。

梁也回答他:“多久我都等,多远我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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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杨今在脑中排演所有的可能。

最好的是杨天勤命不久矣,最坏的是杨天勤知道了他的性向,甚至知道了梁也的存在。

任何一种可能他都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唯独最坏那一种,他不知道怎么办。

梁也曾说人都有软肋,杨今发现这是真理。梁也成为他的软肋,一碰他就要疼,疼得理智都失去,无法思考。

到了。

进了门,杨天勤坐在客厅沙发上,柳枝桂坐在他身边,已经显怀。

杨天勤手指他面前的地面,跟他说:“过来跪在这。”

杨今别无选择,只好顺从地走过去跪下。

下一秒,杨天勤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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