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经年苦笑一声，“我知道，后来也没那么做了。”

厉显不再多说。

陆萧还站着，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重新坐下。

段知宁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隐隐知道了一些事，程北……没了？

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之前还见过，现在人说没就没。

那么程楠……岂不是要后悔死……

段知宁皱着眉，这些时日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他放假都还没和程楠见过。

x段知宁给程楠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接。

程楠假期没有闲着，去了自家公司实习，尽管现在已经是晚上，他还是公司没回家。

段知宁隐隐能感觉到程楠的变化，说话不再是昔日那般打趣，爱闹。

只是跟他说着，他每晚都会梦见他哥叫他写作业，醒来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他有时候也会去喝点酒，试试看能不能借酒消愁，可是脑袋越发清晰，他哥生前对他的教导也是历历在目。

他后悔，为什么当初不能多听听他哥的话。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染上哭腔，带着哽咽。

见程楠这样，段知宁也不好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他节哀。

挂断电话之后，厉显走了过来，揉了揉段知宁的头发，“打完了？”

段知宁点了点头，情绪并不高涨。又抬头看向厉显，“他们走了？”

“嗯。”厉显见段知宁如此，问，“怎么了？”

段知宁将手机习惯性塞给厉显，他懒得拿，“没事……”

“就是觉得人生事事无常”

厉显没说什么，只是将段知宁揽入怀中，柔声安抚，“嗯，没事的”

两人都没再开口。

许久之后，厉显问，“宁宁还是不愿意说吗？”

段知宁一愣，仰头看向厉显，“什么？”

厉显垂眸，提醒道“你答应了什么条件。”

段知宁身体一僵，低下头，“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说着就逃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厉显望着对方逃离的背影，看了许久，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而到了睡觉时，厉显发现，自己被关在门外……

“宁宁，开门。”厉显敲了敲房门。

段知宁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对着门外吼道，“今晚你回你的房间睡！不准睡我这里！”

鬼知道厉显晚上会不会再对他动手动脚！他浑身还疼着呢！

外面顿了顿，再次开口，“乖，快开门，我抱着你睡。”

段知宁说什么也不开，也不管外面的人，跪趴在床上整理自己的枕头，又将两个玩偶放在枕头旁边，将厉显的枕头扔在地上。

“就应该把枕头也给厉显扔出去……”段知宁小声嘀咕，却发现门响了一声。

段知宁回头一看，就见厉显站在门口，手中还拿着一张卡……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

他怒不可遏，指着厉显，“你！！竟然有房卡？！阴险！！！小人！！”

厉显只是无辜地摊开手，没反驳。

段知宁气急败坏，叉腰质问，“你说！你上一世是不是也有我房间的卡？！”

厉显挑了挑眉，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段知宁更加气了，“亏我还真的相信你给我留了私人空间！！全是骗人的！你是不是经常半夜趁我睡着来我房间！！啊”他质问道。

厉显笑了笑，走了过来，“是。”

段知宁正要揍厉显，却被对方用手包裹住他的拳头，笑道，

“不然……你以为你摔碎的那些水杯是谁给你捡的？”

段知宁一愣，想起上一世他生气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有时候气愤就摔东西，他疑惑，

“难道不是陈姨清扫的吗？”毕竟自己醒来时那些碎玻璃片都被打扫个干净。

厉显挑了挑眉，“你的房间反锁着，除了我……谁还进的去？”

段知宁沉默了……

再次抬头，“所以都是你清理的？”

厉显不置可否。

见段知宁木木的神情，厉显觉得好笑，解释道，“怕你光脚容易划伤，所以没等第二天清理，你要是乖一点，听话些穿上拖鞋，我也就不用这样了。”

“还有受伤了也是，说什么也不让我碰，不让给你抹药，我若不趁你睡着给你抹药，你以为你的伤好的这么快？嗯？”

厉显无奈摇摇头，敲了敲段知宁的脑袋，

“你啊，你啊，真是不乖。”话虽如此，可语气十分宠溺。

段知宁扑进厉显怀中，搂着他的脖颈，闷声，“不要说我不乖。”

厉显当然明白对方为何这样说，当初他生气至极，失望地对他说，

崽崽，你不乖。

却不曾想，让对方记了这么久。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