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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外戚再次伟大 第1o8节(3 / 3)

姜霖怒意已上了眼眉,梁道玄却变得愈发不紧不慢,道:“此案早年刑部和大理寺确实也查过,不过却只是断头案,没了尾。谁料天网恢恢,前两年却出了线索,走访下来竟有些奇情与隐秘,臣是凡事不敢擅专的,即便是家舅,那也是国舅在家舅前,问了陛下的意思,请了旨意,方才继续探访,不料路上遇事,耽误早朝一次,就引来你们二位这样非是人臣的责难。”

梁道玄才不打算给两个人再度组织语言的机会,接着道:“倒也是,难得的良机,陛下不在,太后病弱,你们岂不发难?至于案子……你们可还记得崇宁二年科举,殿试当日,有刺客混入考生当中,于禁宫行刺?”

梅砚山和姜熙都愣住了。

崇宁二年科举,便是梁道玄一朝扬眉独占鳌头的那次。只是之前风波极大,他险些遭人杀害,多亏如今堂上的沈宜内侍和禁军,加之梁道玄自己拼死抵御洪福齐天,这才留下一条命,竟也没误了殿试,最后鱼跃龙门,一朝状元及第。

这事人人都知道,那行刺者,乃是一位蒲姓内侍的养子,因养父获罪,心存恶念,借着殿试的机会,不惜以命相搏,意欲报仇。

他大概是觉得,想报复殿试时禁军层层包围的太后太难,但是太后亲兄——当朝国舅梁道玄却是实打实跟着一众殿试考生走入宫禁,机会难得。

这事最后坐实了其报复之意,人已死去,戮尸后结案。

“此案已过十余年,不知还有何可查?”梅砚山质问梁道玄。

“即便过去十余年,然而终究于禁内大逆,若有余党安在,谁知哪日不会再起波澜?若是再危及太后于陛下,在座诸位岂不万死难辞其咎?”

梁道玄最会给事情上强度,其实他也知道,蒲公公养子行刺,多半也是觉得不能杀太后,杀太后的兄弟也是一种报复,然而他只是国舅,在宫中对他有所谋害,可以说实在谈不上什么值得今日一说的事情,但如若上升到对太后和皇帝的危虞,那便是天字第一号要事,谁也不能说什么。

果然,梅砚山和姜熙都安静下来,有趣的是,姜熙的安静,伴随着一种古怪的神情。

梁道玄心中冷笑,面上却平静:“前几个月,京郊西山慈定寺出了一个案子,寺内有位年长的和尚,法号法明,竟杀死寺内一年老火工沙弥,中京府办案缉拿其归案,三审后议定,却在其中发现证词有所蹊跷,于是交由刑部再审。原来法明和尚乃是慈定寺主持,火工沙弥却以其旧过要挟金银,其不堪扰,故而杀之。”

这事细细听来,实在是不及一朝天子亲自过问,梅砚山已有不耐之意,谁知却瞥见身旁洛王姜熙,不知何时,已是面色惨白,全无血色。

迟疑之际,梁道玄已唤出一人继续讲述。

此人正是当年和梁道玄同榜的探花陆春和,如今他已是刑部员外郎,此刻朝前一步,全无了殿试那日的青涩,沉着向皇帝躬身而拜,才道:“秉明圣上,诸位大人,国舅所言属实,此人供词中承认,当年天候不利,水灾侵扰,各地入京举子无不造忧,幸得陛下与太后庇佑,赐住京郊佛寺,才得以安心功名,为朝尽忠。当年殿试行刺一案凶手蒲安寿,正是蒙恩暂住在慈定寺中。”

当年,他也是住在慈定寺之一的考生,与蒲安寿颇为投契,一直以来,他都不知为何那样平和善意的一人,竟成了入宫行刺的凶手,今日,陆春和在此放声,心中感慨无限,却已是水落石出:“原来曾有人,与慈定寺主持法明私交,私会蒲安寿,唆使其忤逆行刺!”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姜霖掩饰着心中的愤憎和快意,看着梅砚山一字一顿道:“朕想问梅宰执,不知涉及朕与母后安危之事,值不值得朕亲自跑一趟?”

梅砚山不敢接话,此事他早已忘却,不知为何如今国舅和太后却翻出旧账。

难道说……

“当年蒲安寿确实因养父蒲公公落罪心怀怨怼,但所求不过是自己考取功名,差出事情原委,好报答养父恩养之情。谁知,法明主持却带着一个知晓当年事情的人,来到正在备考的蒲安寿所住斋房,以言语误导,扭曲实情,致使蒲安寿以太后为恨,怀揣恨意入宫,此事原本无人知晓,但天网恢恢,那日火工沙弥正为每个考生的斋房送炭火,无意得听,故屡屡要挟钱财,法明主持多年受胁,终忍无可忍杀之,这些都有供词,可作呈堂。”

“唆使之人是谁?”

梅砚山出言。他心中震动,事情已经完全不在掌握,岂止梁道玄竟准备如此万全。可见他们之意,这也不是临时起意的说辞。莫不是此案另有洞天?

既然拿到此处说,又是皇帝和梁道玄的手笔,此人自然非比寻常。

陆春和看向梅砚山,缓缓移动目光,转向了在他身边的洛王姜熙:“勾结法明和尚,唆使蒲安寿之人,正是洛王殿下的乳母施夫人。”

第143章 兴会百感

“现下禁军已将洛王府严封, 洛王有涉谋逆,事关重大,请陛下旨意,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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