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挽着一块雪白的毛茸披肩,从楼梯下来的脚步轻柔缓慢,姿态轻盈而优雅,停步在吧台前,却尖锐地瞪了苏梨月一眼,转头和苏妗禾说话时,语气依旧温柔,“妈妈跟你说过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你是苏家的正经小姐,和旁人都不一样的,以后这么丢形象的事不要再做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
有妈妈撑腰的苏妗禾霎时间变得娇弱无比,两方隔着一张吧台,让人看了都好像是苏梨月先欺负的她。
谢楚云再把目光落在苏梨月身上,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放假回来就去帮着布置,爷爷生日都不帮帮忙,真是白疼你了。”
说完,谢楚云带着苏妗禾出门,说给她预定的高定到了。
后花园的佣人们等屋内没人了,才敢低声议论起来:
“唉三小姐也是可怜,爸妈在小的时候就走了,养父母待她也不好。”
“是啊,虽然命好被苏家收养,但在外光鲜亮丽,在内谁知道她过的如何,这么多年每天都被二小姐欺负,也难怪会宁愿考到京城读书也不愿在这个家待着。”
“但是我觉得苏家人对外宣布了她这个女儿是亲生的,就已经给足了面子,这样大家都不敢欺负三小姐。”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些年她过的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幸好老爷和大少爷对三小姐还算好。”
“嘘!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在这议论小姐们的事,手里的活都干完了吗?老爷对这次寿宴格外重视,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几年的工资都不够扣的。”
……
当晚,一架湾流g550抵达苏城国际机场。
放寒假刚回来的苏梨月被高中同学叫出去聚了顿饭。
席间,大家聊起各自的变化,谁已经结婚生子,谁在哪个国家留学,谁又创办了什么公司获得了什么成就……
苏梨月兴致缺缺,端了杯黑皮诺看着窗外,71层楼高的餐厅俯瞰整个苏城夜景。
她捏着高脚杯递到嘴边,浅抿一口,清淡的果香气在舌尖蔓延开来,从夜幕划过的飞机,如同一条游龙蛰伏进暗夜,耳边叙旧的声音转为八卦,苏梨月对她们聊到的金融圈不感兴趣,直到有人提起——
“你们看新闻了吗?港城傅家的那位掌权人今夜回国了。”
“难怪最近软件推送的信息这么多,原来真有大事啊。”
有人不关注金融圈,好奇地问了一嘴:“他不是在港城么?”
“他三年
前就去国外拓展业务了,才三年,就让华盛在海外风生水起,听我爷爷说,他这次回国是因为他弟弟掌管的华泰屡次破坏他的合作,回来收拾人来了。”
女生们最是爱聊八卦,尤其对于像傅家那位这样的顶级高岭之花,大家从餐桌聊到分开都还意犹未尽。
傅砚辞。
不论在别人口中亦或是亲眼见到,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苏梨月想起五年前他送她回家的场面,那时正处盛夏,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凉。
五年过去,大家对他的传闻不减反增,这位掌权人表面清贵温和,实则手段阴暗,处理工作更是狠辣,不给对手留活路,就连亲生父亲都被架空。
也难怪能坐上傅家话事人的位置。
今年苏城的冬天格外冷,苏梨月搭乘电梯下到负二楼停车场,一想起傅砚辞阴沉的脸就忍不住打颤,拢紧围巾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停车场内灯光昏暗,因空旷而回音绕梁,她敏锐听见前方有动静便立即停下脚步,周身涌来一股冻人的寒风,苏梨月冷的倒吸了口气,没等她再次迈步,前方黑暗处荡出一道颤颤巍巍的声线。
“不是我,真、真不是我,三爷,不是,呃——”
话没说完,被迫止住了。
苏梨月清亮的瞳孔微缩,一个衣衫凌乱鼻青脸肿的男人倒在吉普车前盖上,而迫使他闭嘴的是掐住他脖颈的手。
那只手戴了黑色皮手套,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阴沉骇人,和手的主人一样。
≈lt;a href=&ot;&ot; title=&ot;&ot;tart=&ot;_bnk&o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