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拉开李鹤安的外套拉链,李鹤安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伸手抓紧了衣服,“翁多,我没有…”
&esp;&esp;翁多胸口欺负的厉害,李鹤安越不给他看,就越可疑,他抿着唇眼神凶狠。
&esp;&esp;“大街上不太好,”李鹤安说,“松开吧,嗯?”
&esp;&esp;翁多没有松,他心急如焚,想说话,又说不了,他急的一口咬上李鹤安的抓着衣服的手。
&esp;&esp;“翁多…”李鹤安眉头紧锁,翁多这一口力气不小。
&esp;&esp;翁多又咬又扯,他非要扒拉开李鹤安的手,李鹤安不想他生气,不得不松了手,翁多刷地一下扒拉下他的外套,看向他的右胳膊。
&esp;&esp;胳膊上果然贴着纱布,因为刚刚的动作过大,纱布渗了血。
&esp;&esp;翁多双眼怒火,李鹤安不想让他看,穿好了衣服,说,“做清除手术之前,我突然想到,你已经没有腺体了…所以,我也不想留,我就…一起去了。”
&esp;&esp;一起去了。
&esp;&esp;隔了腺体这么大的事儿,李鹤安轻易的用‘一起去了’来揭过。
&esp;&esp;翁多气的怒火中烧,他喉咙涌出痒意,突然吼了出来,“李鹤安!你疯了吗!”
&esp;&esp;
&esp;&esp;翁多胸腔压抑着怒火,李鹤安是不是疯了,去掉腺体是很好玩儿的事吗!
&esp;&esp;那么轻轻松松地就不要了,有病吧他!
&esp;&esp;他气极了,动手在李鹤安胸前锤了一下,真是病的不轻!
&esp;&esp;然而他的手却被李鹤安攥在手里,翁多挣扎了两下,“放开!”
&esp;&esp;话音刚落,他愣住了。
&esp;&esp;刚刚,他是说话了?
&esp;&esp;“翁多,”李鹤安比他要高兴,他抱住翁多,“你能说话了!”
&esp;&esp;翁多愣在他怀里,李鹤安因为兴奋,心口跳动速度过快,响在翁多耳边直接让他失去思考。
&esp;&esp;李鹤安松开了他,微微弯腰与他平视,“再说一次。”
&esp;&esp;翁多看着他苍白的嘴唇,怒火再次上来,“你有病吗?”
&esp;&esp;声音很沙哑、难听,跟以前的音调完全不一样,但是,实实在在地是说出了话。
&esp;&esp;李鹤安咧开嘴角大笑,“你真的能说话了,我们去医院查查。”
&esp;&esp;翁多没有拒绝李鹤安这项提议,能说话这事确实是件好事。
&esp;&esp;耳鼻喉科的胡医生翁多是认识的,他给翁多检查了一遍,非常惊讶,“确实是恢复了,没什么问题,是为什么能开口说话了?”
&esp;&esp;李鹤安说,“应该是被我气的。”
&esp;&esp;说出来的话非常开心,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气到翁多而感到愧疚。
&esp;&esp;“那也难怪,”胡医生说,“刺激到了大脑,压迫的神经居然复位了。”
&esp;&esp;“不会再突然不能说话吧?”李鹤安问。
&esp;&esp;“那不会,好了就是好了,”胡医生笑笑,“不过刚恢复,还是尽量少说话,多喝水,药还要正常吃,会越来越好的。”
&esp;&esp;“好,”李鹤安看了眼翁多,满眼笑意,“好。”
&esp;&esp;胡医生重新开了药,翁多领了药,看见李鹤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次性杯子,向他走过来。
&esp;&esp;“喝水。”李鹤安笑着把杯子递给他。
&esp;&esp;翁多直接无视他的殷勤,离开了耳鼻喉科。
&esp;&esp;李鹤安捧着水跟着他,“早知道你这样就能说话,我应该早点去做手术。”
&esp;&esp;厚颜无耻!
&esp;&esp;翁多加快了脚步。
&esp;&esp;“出去走那边,”李鹤安看着他要去的方向有些不解,“你要去哪儿?”
&esp;&esp;翁多只是快速走着,李鹤安居然不是很能跟得上翁多的步伐。
&esp;&esp;“等等我。”
&esp;&esp;翁多回头看了一眼,李鹤安一手拿着他的电脑包,一手端着水杯,双腿看起来走路无异,其实速度快不起来。
&esp;&esp;他其实动完手术也没多久,腿跟常人不能比。
&esp;&esp;翁多这一犹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