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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今天也想弄死我 第142节(2 / 3)

,梦到那扇虚掩的小窗,窗后是刚服下毒药的月台,可她还无知无觉在窗下求她别生气。

她一次又一次经历这样的噩梦,有时是亲历者,有时是旁观者,她大吼大叫,想要让自己起来,去救月台,可没有一点用处。

第二日清晨总要到来,她总要跌进那扇门,看到月台僵硬扭曲的尸体。

而那张小案上,压着一张素笺,事无巨细地写下了孟长盈的习惯和用药。最后一行小字,是荷叶酥的制法,写给星展。

通篇没有一个字提及她自己。

星展那时万念俱灰,她在夜里蹲在小窗下,怔怔看着手里的斧簪。

怎么死的就是月台呢?月台怎么会死呢?那行小字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怪她,还是不怪她?

万俟望闻讯而来,看到她这幅模样,直接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怒骂道:“你以为你要扎的是自己吗?你扎的是盈盈的脖颈,你死了她还能活吗!月台把她托付给你,你又要把她托付给谁?你若是死,第二日我就剁了郁家的小杂胡,叫你兄弟姐妹一家团圆!”

星展仰面躺在地上,捏着斧簪的指节发白。星子还那么亮,她的月台怎么就死了?

万俟望转身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嗓音哑而闷:“别想了,陪盈盈走完最后一段路吧。”说到最后,竟有哽咽之音。

赵秀贞说得没错,她不懂珍惜。那样好的时光,她还撒泼吵闹,只道是寻常。那么多无微不至的关心教导,她只当做是束缚她的枷锁。

月台是母亲一样的姐姐,她以为月台无所不能,以为月台能包容万物,可不是的。月台也是人,会痛苦会流泪的人,会在无人夜里辗转反侧的人。

可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珍惜。

“主子,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月台才……”

她说不下去,那双圆眼盛满了痛苦,几乎要被这一句话击碎。

孟长盈拭去她的泪,缓缓道:“不,是因为我。”

星展愣住了。

孟长盈闭了闭眼,她比谁都知道月台对她的执念,从少时孟家出事起,月台就把她当做全部的支撑。可在南雍她一次次地推开月台,她难以想象,她对月台说“可以没有你”的时候,月台在想什么呢。

若她不曾说过这些话,做过这些事,就算天崩地裂,月台也绝不可能会自戕,弃她而去。

可她就是说了,就是做了,她怕自己死后月台撑不下去,她想叫月台的世界再大些。

那时的她多么傲慢,多么自以为是,她信誓旦旦要用一时的痛苦来换月台未来长久的喜乐。

可月台死在了她前头,命运的棋盘之下,她的小把戏都成了笑话。

她以为的万全之策,竟成了现在想补救都找不到气口的死棋。

预料不到的差错,承受不了的无常变数,叫她追悔莫及,叫她束手无策。

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孟长盈静静看向窗外的暖黄阳光,揉揉干涩发红的眼,竟流不出泪了。

庸碌一生,她真是被愚弄得彻底。

深夜,万俟望处理完国事,照旧来了长信宫。孟长盈如今熬不住了,日日都睡得极早。

虽然天气对他来说仍很热,万俟望还是用热水冲洗过,才换了亵衣,轻手轻脚爬上了榻,悄悄把人揽入怀里。

孟长盈动了动,他安抚地轻揉她的后颈,垂首在她发上一吻,却见她睁开了眼。

“怎么睡不着?”万俟望将她搂得更紧。

夜色朦胧如纱,孟长盈眼眸微动,她轻声说:“我想去淮河北岸。”

万俟望动作稍滞,低头又吻一吻她的额头,柔声道:“这一路行程,只怕太伤身。”

孟长盈窝在他怀里,沉默着,点了下头:“好。”

她答应了,万俟望该高兴的,心头却一痛,她怎么会说好呢?

孟长盈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动摇她,改变她。怎么会被他一句话,就打退了想法。

不该是这样。

“盈盈,你不开心,是吗?”

孟长盈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宽阔坚实滚烫,心脏跳动的节奏富有生命力,和她截然不同。

“我只是,开始怕死了。”孟长盈声音低低地,似自嘲。

万俟望手掌握上她的肩,声音沉稳而坚定:“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我会永远陪着你,”

“别瞎想。”孟长盈微微笑了下,转眼笑意又淡去,“我若是死了,我有什么脸去见万喜呢,又怎么去见庭山呢,怎么去见月台呢,怎么去见父母亲和外祖呢。”

万俟望手掌哄睡似的,一下一下慢慢拍着她的肩头:“这些事,我们以后再想,现在好好睡觉,明天我陪你去淮江。”

“你……”

“想去就去吧。带上太医,带上我,会没事的。”

万俟望浅瞳带笑,从前那个眉目横生戾气的少年似乎不见了,如今的他成熟温柔,像个无限包容妻子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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