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珍宝,但对道修来说却只会助长心魔滋生。”
“前辈不必担忧,晚辈……并无心魔。”
季洵不知道沈修远方才说了谎,以为沈修远还是他从前写的那样既无执念也无心魔,心里还有点小骄傲,这时听黄粱又说:“那就好,不过凡人……最好还是打昏了带走,那些花朵吸饱了满月光华,今日正是香气最为浓郁的时候,马虎不得。若是成功过了无义木那关,便顺手将它烧了吧。”
“白日你们出去御剑太显眼,即便有东西能遮掩行迹,但修为接近化神的修士还是能察觉你们,最好等入夜了再走。”黄粱说完取走了自己的佩剑:“我该去见尊主了,你们保重。”
“前辈救命之恩,晚辈铭记于心,来日定当报还!”秦子衿说完先行了一礼,随后沈修远也满怀敬意地向黄粱行了一礼,黄粱执剑回了半礼,便径自离开了。
季洵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思来想去,还是执剑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写的时候和这个世界总归隔着一层屏幕,落笔时只觉得有些难过,切实经历了才感到更深切的悲痛。
有的翘首以待,最终只能与月升日落作伴。
等他们三个人又悄悄回到了昨夜的房间,秦子衿一路都惴惴不安,终于忍不住说:“师兄,我怎么总觉得黄前辈方才瞒了我们什么。”季洵保持安静,沈修远其实也有不大好的预感,但首先黄粱话里并没有什么格外具有指向性的暗示,其次他和黄粱也没有什么交集,想从那些话里找出这种不安的来源也十分困难。
“别想太多,咱们还得等入夜。”沈修远说。
“好……”秦子衿心事重重地坐在季洵对面,她视线落到桌上季洵的剑,索性就这样看着发呆,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眼熟或是别的,仿佛眼前这柄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凡铁一块。
沈修远靠在门边警戒,看见秦子衿对何求的那柄剑毫无反应,心里又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随后又思索起了该如何在无义木处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