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挑起坠落的璎珞,和沈修远一前一后地下了台。
沈修桓站在高处看完了全场,拧紧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脸上仍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拂袖转身又沿栈道走了下去,小声道:“让什么让,让那么多做什么,莫不是山上待得傻了……”
“傻不傻的,你说了就算吗?”
头顶传来颇为欢快的男声,沈修桓立刻转头往上看,此刻右手凝出的剑气已扭曲了周围的空气,他神色倨傲,即便居于下方也毫不相让:“那您又对,此人,作何评价?在下洗耳恭听。”
来人似乎觉得沈修桓刻意改口的“此人”二字十分感兴趣,一翻身便从上层栈道跃到了沈修桓面前,也不理睬那些仆从,直接说:“我看这人挺有意思,百里家有意结交,还想请他去东海游玩一番,只是不知是否要征求沈家家主同意?东海甚少与各大世家联系,外面风言风语也不晓得哪个才是真的,可否请沈氏少主替在下解惑?”
此人正是百里家这一辈唯一的继承人百里浪,沈修桓望着这人浪荡不羁的笑,眉头不由得又拧了起来,转眼再瞥只看得见沈修远的背影,心情越发不悦:“他与沈家早没了联系,他要做什么也和沈家没有关系,沈家更管不了百里少主的交际,百里少主自便就是。”
沈修桓说完拂袖便走,走时瞧见沈修远被堵在一群女修后面,干脆直接御剑上临风楼去了。
沈修远发了一会儿愁,最后是同陶思燕打了招呼才得到一条离开的路。
那些个女修都是陶思燕的师妹,十分关心师姐,见沈修远离开,这边的小姑娘们便更叽叽喳喳说开了:“师姐!这璎珞可是大师兄送你的,这样断了可如何是好!”“就是呀,原本拖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咱们稳操胜券了,怎么璎珞就断了呢?”“只是璎珞断了也不能证明咱们输了呀,师姐,是不是那个裁判被……”
眼看小姑娘们想的越来越远,陶思燕赶紧带着她们走远了些,边走边详细解释:“你们不在台上,不晓得其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