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秋哭笑不得,“哪有哥哥这样说弟弟的……”
妹妹当年还当过细狗,倒是一样得到哥哥的“偏爱”。
两大一小顶着酷暑,一路走到老宁家。
一楼一半做楼梯和电梯间,一半设了管理处和麻将房兼客厅。
金玲和金明早来了。
“三缺一,就等你们了,啊——”话到半路,金玲吃惊地指着婴儿车,“大d小秋,你们怎么拖家带口,把弟弟也带来了?”
金玲凑到婴儿车边,一见小带鱼哼唧瞪着小短腿,忙捂住嘴巴,用气声道:“我是不是吵醒他了?”
小带鱼哇的一声,彻底闹醒麻将室的午后。
金明推了下眼镜,瞪着金玲,“肯定是你,大嗓门。”
结果挨了白眼。
梁曼秋弯腰娴熟地抱起小带鱼,笑道:“这个时候差不多该起床了。”
她晃晃悠悠,哄停了婴儿,呆在人高马大的戴柯身旁,小鸟依人,像过分年轻的一家三口似的。
老宁莫名幻视戴柯以后带着老婆小孩来打牌的场面,也过来围观,“这么小你也敢抱出来,你老豆没意见?”
戴柯挪正椅子,坐到麻将桌前,“人到齐了,开吧。”
老宁只能眼神求助梁曼秋。
梁曼秋:“我们赶在他老豆回家前回家。”
既是回答老宁,也是说给戴柯听,免得忘记时间。
金玲问:“小秋,你玩么?”
梁曼秋说:“你们先玩,我没玩过,在边上看一会规则。”
金玲:“让大d抱着小孩教你玩。”
戴柯:“猪肉玲,你为什么不抱?”
金玲嘿嘿一笑,“我弟长大了。”
金明想笑又不敢笑。
戴柯发话,“谁输了换她。”
老宁:“要不她先来。”
“我先给弟弟换纸尿裤。”梁曼秋走回婴儿车边,放小带鱼躺下,利索换了纸尿片,打包放底篮一会带走路上扔掉。
然后把小带鱼塞戴柯怀里,她去洗手。
麻将开局,声音清脆热闹。
小带鱼坐戴柯大腿,枕着臂弯半躺,睡饿了,习惯性转头往大人身上找奶·头。
他小手在戴柯胸膛胡乱抓挠,憋足劲咬戴柯的胸肌,最突出的部位最方便下嘴。
越是咬不到,越着急,哼哼唧唧,闹腾不休。
金玲哈哈大笑,“他是不是要吃奶了?”
不提还好,一提戴柯反应过来小带鱼要干什么。
登时黑着脸,“猪,你想干什么?”
戴柯将小带鱼抱坐腿上,背对自己,“这不是给你吃的。”
小带鱼听懂了一般,哭得一抽一抽的,只能咬自己的拳头解馋。
老宁也笑,作死问:“大d,你要给谁吃?”
“梁曼秋——”戴柯好像应了老宁的话,把他吓得一惊一乍。
老宁双目瞠圆,见鬼似的。
金玲也听愣了一瞬。
梁曼秋从洗手间方向回来,戴柯叫道:“这猪要喝奶了,快泡奶。”
老宁又悄悄松一口气。
“来了。”梁曼秋应道,利索地找出保温杯和分装好的奶粉,一起倒奶瓶里摇匀,递给小带鱼。
戴柯蹙眉,“老宁,什么死鬼表情?被电了?”
老宁不由抚胸,“差点电燶了。”
原来好友恋情会比高考成绩还刺激,还是高压电,跟220v家用电不是一个等级。
梁曼秋帮小带鱼垫了围巾,戴柯放倒他,让他抓着奶瓶把手咕嘟咕嘟。
金玲由衷道:“小秋,你真会带小孩。”
梁曼秋说:“不是很复杂,看多几次就会,比学习简单多了。”
金玲:“我还是宁愿学习,虽然学不好。小孩哭声听着我就头皮发麻。”
梁曼秋笑道:“你以后要当老师,万一学生哭呢?”
金玲也笑,“不一样,学生起码可以讲道理,这么小的宝宝,话都听不懂,想想就抓狂。”
梁曼秋:“小宝宝需求没那么多,可能饿了,可能纸尿裤满了不舒服。阿莲姨告诉我的。”
金玲:“小秋,还是你聪明又耐心。”
戴柯扫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几岁啊,怎么像阿莲跟小区的阿嬷一样,一直聊小孩?”
梁曼秋和金玲相视一笑,暂停话题。
小带鱼吃饱了奶,开始吃麻将,趁人不备摸过一个發,直接往嘴里塞。
当骨头似的,啃得涎液直流,滴上戴柯裤子。
戴柯叫着恶心,起身让梁曼秋顶一下,单手抱着小带鱼去卫生间洗嘴洗麻将。
梁曼秋如坐针毡,“哥,我只看懂了一点点,万一我打输,你不要打我。”
戴柯忙着打理弟弟,没心思顾及妹妹。
小带鱼把麻将当宝贝,一抢就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