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响。
……果然是在记仇。
维利亚抿唇,她撑起身子,试图去推开男人的头颅,却因他加快的舔弄导致身子一软,再次瘫倒回柔软的被褥当中。
第三次高潮来得又急又凶,喷溅的淫水糊了克洛克达尔整脸,连他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维利亚报复性地揪着身下人的头发平复呼吸,对方又伸出手去搅弄湿软的蜜穴——像是熟透了的莓果。
“再来一次?”克洛克达尔舔去嘴边的水渍,抬眸看向维利亚,眼神中比起询问更多的是挑衅。
维利亚当然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她松开揪住对方头发的手,撑起身子轻笑一声:“好啊——”
话音刚落,在克洛克达尔垂首又凑近穴口的瞬间,她一脚踹在他的肩头:“你先去死吧。”
……
翌日。
晨光被海水滤成摇曳的光斑,克洛克达尔被生物钟唤醒,察觉到臂弯空荡荡的瞬间,他睁开了眼睛。
昨夜和维利亚激烈的性事还历历在目——这女人被他的口交服务惹毛后,硬是骑在他身上留下满胸脯渗血的牙印和抓痕,最后像只餍足的猫一样蜷在他颈窝睡死过去。
……啧。
内心烦躁地咂了咂舌,但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了些许,他翻了个身,鼻尖蹭过微凉的肌肤和柔软的发丝时,才发现维利亚正坐在自己身旁,身上裹着从浴室里拿出的浴袍,粉白长发垂落至腰际,目光追随着窗外的游鱼。
原来她还没走。
“发什么呆。”克洛克达尔手臂横过她腰腹,掌心贴着她腰侧的肌肤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捞。
闻言,维利亚收回目光,落在克洛克达尔身上,她没回答克洛克达尔的问题,只是放松了身子,长舒一口气靠在床头靠背上,再次望向窗外,“只是在想——这房间果然很棒。”
克洛克达尔循着身边人的视线向外望去——阳光穿透浅海洒在砂砾上,珊瑚丛里穿梭着彩虹色的蝶鱼,与昨夜幽蓝的魔幻景象截然不同。白天的时候倒是有种童话世界的感觉。
克洛克达尔忽然想起了维利亚写的那本书。和现在的景色很像。
……不对。
只不过是一群游鱼而已,没什么可看的。
克洛克达尔收回目光,“切”了一声,他松开搂着维利亚腰腹的手臂,掀开薄被坐起的瞬间突然僵住,古铜色胸膛布满抓痕和齿印,连腹肌上都留着淤红的指痕,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乳头处还在发麻。
他猛地扭头瞪向身旁人:“你他妈属海王类的吗?”
维利亚终于扭头看向他,视线毫不掩饰地在克洛克达尔赤裸的上半身流转,而后笑道:“明明是你先动嘴的吧?”她伸手捏了捏他还在发肿的右乳,菌丝修复了上面留下的牙印,“扯平了。”
反驳的话卡在喉头,他烦躁地转身下床,抓过雪茄盒,刚准备点烟才想起这里不让抽烟,于是忿忿地将打火机扣在桌面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望去时维利亚已经穿好了衣服,腰封塔扣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克洛克达尔望了一眼屋内的钟表,“现在才八点…你急什么?”
“十点有去七水之都的船。”维利亚也没隐瞒,边走向浴室边跟他说道。
克洛克达尔叼着未点燃的雪茄跟在维利亚身后,靠在门框边上看她对着镜子洗漱。
他看着维利亚弯腰掬水扑脸,粉白长发随意用发绳束在颈侧,水珠沿着下颌线滚进浴袍领口。见维利亚这幅模样,一股异样感从克洛克达尔心底升起——妈的,这女人凭什么能摆出老夫老妻的架势?
“七水之都?”他这才反应过来维利亚刚才的话语,“你终于要当海贼了?”
……
维利亚的动作一顿,她不理解为什么每次说自己要去七水之都其他人都会认为她是要当海贼——自己难道看上去很像海贼预备役吗?
“去旅行而已。”维利亚洗掉嘴上的泡沫,拿起一旁挂着的毛巾吸干脸上的水渍。
“嘴硬。”后者嗤笑一声回答。
“随你怎么想。”她走出浴室,路过他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雪茄被他咬出裂痕,“…敷衍也得有个限度。”
……
克洛克达尔最后还是跟着维利亚一起回她的房间取了行李,来到了港口。
海风吹乱维利亚额前的碎发,她抬首看向面前的客船编号,确认无误后,转身去拉克洛克达尔帮自己拉来的行李箱,却发现他的金钩还卡在拉杆上。
“该放手了吧?”她轻笑着发问,“船要开了哦。”
“你忘了件事。”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维利亚大概清楚他的意思,但还是稍稍歪头,故作困惑地眨了眨眼:“嗯?忘了什么?”
克洛克达尔盯着维利亚的脸——这家伙每次都是这样,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偏要等他撕破脸把欲望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