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姓邵,家住东市口,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好奇,还有先生能隔空诊病。”
“没跟你说嘛,就是糊弄掌柜的,骗几个钱花。”
二人回去复命,掌柜的一把抓住郑九,指着柜台上的黄纸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刚才是瞎蒙的,还是偷看过这方子?”
郑九一看,纸上写的方子与他之前告诉掌柜的几乎一模一样,沉香、当归、苍术研成粉末,按四、三、三的比例混合,以小火熬煮服用。
“回掌柜的,这不是小可蒙的,也非偷看过方子,小可的家乡但凡有人中邪了,便是以此方驱邪。”
“这么巧?”掌柜的有些不信,可似乎又找不到任何漏洞,一时半会没了说词。
“我家乡那方子上还说了,连服三日后,将苍术去掉,换成三七,还是原来的比例,再服用两日就好。”
掌柜的将信将疑愣在了当场,看郑九离去后,连忙找笔墨把刚才郑九的话记下,然后喊马春生去采买三七。
晚间刚入夜,郑九便找到了邵先生。
此刻的郑九已经换了一副容貌,身着考究的长衫,头戴四方巾,面部也打扮的沧桑了一点,还贴了两撇胡子。
一副中年乡绅模样,又好似经常外出见过世面的行商,总之让人感觉有些来头,一上门便把邵老先生给唬住了。
几句话就让老头承认了,李记杂货铺掌柜家的方子是他开的。
“未曾谋面,便敢开方子,你倒是胆子大的很啊。”
“这位老爷有所不知,面自然是见过的,前日里老朽路过杂货铺看见了那妇人,一脸阴气,与老朽手边的几个诊例一模一样,便问那妇人,近日可是茶饭不思,夜有噩梦?妇人答曰,是。
“见那妇人躲躲闪闪,不愿老朽问诊的样子,那只好作罢了。”
“胡说,那李掌柜四处求医,并没有郎中愿去他家。”
“话是这般说,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邵老头苦笑,“包先生以前是大医馆的,与我等这样的野生草莽地位天差地别,他不去,我等哪敢去?若不是前日里凑巧忍不住,老朽还真没那个胆子。”
郑九点头,这才知道来龙去脉,掌柜的恐怕只信任那包先生,别的人他不敢请,因为家中还有一个病人,弄不好就要被送到镇邪宗府,这便是矛盾所在。
“那么,你因何得知这种病是阴邪入体的?”
“老朽何止经历过两次瘟疫,哪里能看不出来?这种瘟疫起的急,弄不好就死人,绝非普通病疫,老朽甚至怀疑背后有妖人作祟,但具体不得而知。”
有些见地,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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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九无奈,转身离去,迎面撞上一个人,是个中年妇人,马春生喊她红姨,是掌柜奶奶家中的随嫁丫鬟,待久了也是半老徐娘了。
妇人慌慌张张拿着张黄纸,“老爷,郎中说这副药赶紧抓了给夫人吃,要连吃三日不能停……”
闹半天也是请郎中去了,看来掌柜的虽然暴躁的很,可还没有到抓瞎的程度,至少知道自己妻子的情况也不对劲儿。
郑九不再耽搁,快步离去。
包先生是这大宛城里有点名气的郎中,原本这城中还有一座医馆,现在已经散了,只剩下了包括包先生在内的几名野生郎中自行开个小门脸坐堂行医。
还没到地儿,郑九便看见了垂头丧气的马春生。
“怎样?”
“不来,死说活说都不来,说急了让我转告掌柜的准备棺材。”
“我刚才碰见红姨,她好像也去请郎中了?”
“请不来的,人家不敢去家里。”
“可我看她手上拿了方子。”
“就是随便糊弄一下掌柜的,也比姓包的好不到哪里去。”
“这人是哪位先生?”
“好像姓邵,家住东市口,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好奇,还有先生能隔空诊病。”
“没跟你说嘛,就是糊弄掌柜的,骗几个钱花。”
二人回去复命,掌柜的一把抓住郑九,指着柜台上的黄纸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刚才是瞎蒙的,还是偷看过这方子?”
郑九一看,纸上写的方子与他之前告诉掌柜的几乎一模一样,沉香、当归、苍术研成粉末,按四、三、三的比例混合,以小火熬煮服用。
“回掌柜的,这不是小可蒙的,也非偷看过方子,小可的家乡但凡有人中邪了,便是以此方驱邪。”
“这么巧?”掌柜的有些不信,可似乎又找不到任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