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万一你一走,公主就要生了。我不擅长这个,到时会慌。”
时安夏也道,“不必舍近求远。孟娘子,我信你,你也要信自己。”
前世王公大臣的妻妾们生产,无一不重金求到孟娘子跟前。几乎可以说,孟娘子都束手无策的,就基本是气数已定,再无生机。
孟娘子心道,我都不信我自己,你就那么相信我?
只是这种无端的信任真的会让人信心百倍,仿佛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这样的心境持续了数日,时安夏还是没有生产的预兆。
全府上下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唐楚君握着毛笔却写不出半个字,于素君的画笔悬在宣纸上迟迟落不下去。
两人干脆和姚笙一起,整日守在听蓝院里陪着时安夏说话解闷。
魏采菱不能下床,还在静卧休养,不便前来探她,却也日日派了贴身丫鬟送东西过来问候。
时云起在三点间奔波,忙北宣部事宜,忙陪伴照顾妻子,也忙着守护妹妹,跟妹妹讲些外头的新鲜事。
岑鸢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得多尽心。
时家族老,护国公府那头,还有各方与时安夏交好的人都在关注她生产的动向。
就连宫里也是隔三岔五赏了补品下来,又派了宫里有经验的老嬷嬷来府里帮忙。只因明德帝出征前交代萧治一定要照看好皇妹,定不能有闪失。
“这都迟了一个月!”太子头疼地将奏折放一边,唉声叹气跟安公公诉苦,“万一皇妹有个闪失,本宫如何向边关的父皇和驸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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