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玉望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忽然道——
“因为,我总有种预感比起真刀真枪的炮火,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会遇到更多像现在这样的金融之战。”
宁秉宇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神色淡淡:“热战打的是什么?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资源、土地、财富,金融战,目的殊途同归,只是换了战场和武器——军舰换成了股市,导弹换成了关税。”
他桃花眼幽凉地看向她:“楚助理,你想学东西,没有比亲身经历这样一场风暴更好的课堂了。而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在我身边,跟着慢慢学。”
他深邃莫测的目光太过直接,带着某种侵略性。
楚红玉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被理智强行压下。
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声音恢复了职业化的冷静:“我会好好学的,时间差不多了,大少我们该出发去见汇丰和渣打的两位主席了。”
尽管她时常在心里腹诽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压榨她的时间和精力。
但理性地明白,她应该感激他。
如果宁秉宇仅仅将她视作一个消遣的玩物,绝不会给她这样的平台。
更不会容许她接触如此核心的商业机密,尽心尽力指点她。
给他学习和成长的机会,栽培之意显而易见。
从他这里接触到的资源和客户,足够她未来立足于任何一家跨国公司大区总监以上职位,甚至自立门户。
可也仅限于此了。
这个男人段位太高,心思太深,她看不透,他能给的,或许也不是她能要的。
而再多的承诺,她也不能给他
她未来要么就是不结婚,要么结婚对象也是体制内的。
宁氏的总助情人索菲亚,是回不到内地的。
能回去的只有沪上姑娘楚红玉。
宁秉宇镜片后的眸光幽沉了几分,最终只是淡淡点头:“走吧。”
一行人离开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数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楼下。
车队悄无声息地滑入香港的夜色,朝着著名的喜福会酒楼驶去。
喜福会酒楼。
这间从清朝便开始经营的老字号,见证了香江百年的风云变幻,门面低调,内里却别有洞天。
是顶级富豪权贵们私密宴请的首选之地。
他们被引入一间名为“观澜”的包厢。
红木桌椅,雕花屏风,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古香古色,韵味十足。
没坐多久,包厢门被推开,两位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洋人走了进来。
一位是汇丰银行的现任大班,他有个中文名——沈壁。
是个金发碧眼,笑容标准而热情,却眼含精光的英国人。
另一位则是渣打银行的香港区主席,史密斯。
老头儿头发花白,神情严肃,带着老牌殖民银行家的审慎。
沈壁率先伸出手,笑容满面:“宁贤侄,很久不见。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