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荷很清楚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所以,即使是刁德死了她也一直嚣张到现在
而跟她一起的姑娘们,死的死,伤的伤,刁荷总能瞅准她们没落的时侯去落井下石
说以毒攻毒就以毒攻毒,岑婉将这朵食人花送到齐永霁后宫让他们狗咬狗,真可谓是一步妙棋
就是这两人加一起,杀伤力也太大了些
营帐中的将士们眼中的惊艳退去,神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但此时,他们对刁荷的个性还没有真切的认知。
光幕中,宫殿角落有个小太监跪在地上,而刁荷正在研究妆容。
她就描了个眉毛涂了层唇脂,锦上添花,就将她十分的容颜增添到了十二分。
齐永霁长臂一伸,搂住刁荷:“这是在让什么?”
刁荷将胭脂盒拍到桌上:“放手!别碰我。”
齐永霁也不生气,放开手,目光却还定在她脸上:“今儿心情不好,谁惹你了?那个小太监?”
被他提起的小太监身子抖了抖,低着头,死死咬着牙。
光幕扫过他,郑珣他们这才发现小太监膝盖下铺记了碎瓷片。
“他送来的料子我不喜欢,让他换他也不换,”刁荷嗔了齐永霁一眼,“所以我就小小地惩罚了他一番,皇上不会觉得我过分吧。”
“你高兴就好。”
“不只我高兴,他也高兴呢。”
刁荷轻蔑的目光扫过那小太监:“明明也是个管事,偏偏要亲自来给我送东西,我罚他,他还无怨无悔,皇上,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她转身,手指搭在齐永霁的胸前,挑衅地挑了挑眉头。
齐永霁喉结滚了滚,握住她的手:“爱妃想如何处理?”
“一想到被这样低贱的人想着,奴家就觉得恶心呢。”
“那便让他消失可好?”
明明是关于一条性命的事情,偏偏他们的语气却轻飘飘的好似拂去一片尘埃。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权贵。
刁荷的眼神移到小太监身上:“你觉得如何呢?”
小太监脸色苍白,毫不犹豫地磕了个头:“您希望奴婢如何,奴婢便如何。”
我嘞个,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吗
好好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吧?
齐永霁亲眼看着自已的妃子被小太监觊觎也不生气
总不能是真的爱上刁荷了吧
不可能啊,若是真的爱,又怎会不嫉妒?
郑珣收回目光:“但是我们不能给齐永霁这个机会。真的对上之后,到底是他们牵制贺家军,还是贺家军牵制他们,那可说不定。”
其他人的心思还在光幕和郑珣的心声上,她的话题是转过来了,其他人可没有。
于是,没有一人回应她的话。
还是郑骄经验老道:“所以,殿下想如何牵制?”
光幕中,刁荷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不如,杖毙吧。”
“依你。”
郑珣俯身,看着沙盘上的辽州城:“你们以为,齐永霁会派谁来打辽州?”
“慕容泽!肯定是慕容泽,他脑子还算好使,如果只是想拖住我们,肯定需要用计,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光幕中,小太监闷不吭声地被拖下去。
“慢,”刁荷嘴角牵起一个甜滋滋儿的笑,“我要听着他的惨叫。”
齐永霁无限包容:“就怕脏了你的地儿。”
“那就给我换一个地方住,反正这处宫殿我也腻了。”
“依你。”
光幕外,有人提出了不通的意见。
“那为什么不能是章朴?章朴熟读兵书,经历过多次战争,也和我们产生过冲突,是褐国对贺家军相对比较了解的将领。”
“那章朴泥古不化,脑袋都已经不会转了,你指望他打牵制?”
“为什么不可能是莫晟?”
“莫晟在西州!”
“他长了腿的,不会一直待在西州。”
“让他守重岩关也太大材小用。”
“说不定呢?莫晟再是大才,也得和齐永霁一条心才行,齐永霁不信他,怎么敢放心用他?”
“如果真的不信,放辽州来岂不是更无法放心?齐永霁也不怕莫晟一气之下把贺家军放进褐国。”
光幕内外,两个世界。
光幕内阵阵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