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恩泽轻声说:“别吵架。”
文思梅闭了嘴,但是看她没有甩开刘玉成的意思。哎呀,这还不明显吗,就是在维护他嘛。
当下这一刻,嫉妒之心,腾地升起。
她以为自己跟王恩泽共同分享着同一个秘密,该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但是刘玉成的从天而降,似乎昭示了另外一个秘密,只有她和他知道。
文思梅的眼神在刘玉成和王恩泽之间来回转,但是王恩泽闭眼养神,刘玉成低眉不语,什么都没看出来。
她咬唇,有股倾诉的冲动,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好。
“到了。”刘玉成提醒。
走到文思梅的车旁,他才发现文思梅出现在此的原因,她是来当司机的。“以后让恩泽请个司机接送,这样你不用这么累,这次我给你们打个专车过去。”
这才是文思梅熟悉的刘玉成。她点头。
放王恩泽到车里休息,文思梅拉着刘玉成到旁边问:“你们怎么回事,她昨天举行婚礼,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把她弄成这样,是想让她难堪吗?”
刘玉成确实没想到,她还要飞海外举办一次婚礼。刚才他在房间里问了才知道,心里是有些后悔。
他摸着她的手臂,想道歉,但是又觉得这是她活该。
王恩泽推开他的手。“好了,我只是太累,路上睡会就好了。”她声音里不自觉地多了柔情,“你总该消气了吧,我什么都依你了。”她又不会哄人,以身伺鹰,粗暴简单。
他不答,转身离开。
面对文思梅,刘玉成也一肚子疑问:“你呢,怎么跟她……认识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不知道文思梅有没有认出她。
王恩泽在她面前是什么模样?总不能够是那副凶神恶煞、随时要了她命的模样吧。文思梅又不是傻子,那就是知道了?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
文思梅心怀鬼胎,扇了一下面前的空气。“嗯,她是我老板。”
刘玉成心里咯噔了一下,老板?对了,王恩泽接手了王建木的建材公司。但是……他皱眉,妈妈针对恩泽的事,他大概知道一些,但是恩泽不提他也不想提,应该不会好过。“最近公司那边怎样?一切还好吗?”
文思梅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建材公司。“就倒闭了——说起来,我听同事说,是刘氏集团那边有意为难,我还奇怪呢,刘阿姨日理万机,应该没空理供应商的事,可能是什么副总搞的鬼。现在想想,你们这种关系,倒也很合理。”
刘玉成问:“公司倒闭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要我给你介绍工作吗?”
这真是正中要害的问题!文思梅背脊发凉,舌头打结,不知道该编个什么理由,恩泽跟他说了多少?不,她连我都不讲的事,怎么会给警察透露。
万幸,专车到了。“车到了,是那个吗?”
谈话中断,文思梅去找王恩泽,刘玉成去拿行李箱。
“路上多照顾她,谢谢。”
文思梅说:“不用你吩咐。”
王恩泽似乎睡着了,还是不清醒的样子,刘玉成很想跟她好好道别,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算了,他挥挥手,表示再见。
等车开出去,王恩泽才坐正身体,睁开眼。她喉咙干渴,问:“带水了吗?”
文思梅递给她,才知道她装睡。“他怎么在你家,吓死我了!你知道他现在当警察了吗?”言下之意,你怎么跟他厮混到一起去了?
王恩泽喝够了水,想想,跟刘玉成相亲完全是好事,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了。“嗯,她妈妈认识我,然后给我介绍的。”
文思梅心惊肉跳,敢情刘颖是她招惹来的呀!难怪她处理建材公司时那么淡定。“你……别人介绍你就去认识吗?你也不问问对方是干什么的吗?”
王恩泽脸上有点热,总不能当着司机的面,跟文思梅承认,自己贪图刘玉成的身子吧。唔,说到这个,昨晚她简直爽到晕过去了,几乎没睡,今天极度疲劳,遭报应发烧了。
“可能别人说了,我没留意吧。”王恩泽乱编,“当时的情景很混乱。”
文思梅想起一个关键问题:“那他有没有问起许欣怡的事?”
王恩泽呓语:“说过吗?可能说了。”
“那你怎么说的?”文思梅紧张。
王恩泽觉得怪异:“你怎么了?”
文思梅抓了抓裤子:“之前我跟小玉见面,但是我一点没提你的事。今天跟他碰了面,我怕他以后问起这事。”
昨晚王恩泽怎么说的来着,到她家楼下等。文思梅久等不见人,打了微信也没人接,这才摸上去,没想到碰见刘玉成了。
她盯着王恩泽:“我觉得我们要想好说辞,不要引起他的怀疑。”她抓着王恩泽的手臂:“恩泽,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接近你。”
这个可能性,扎中了王恩泽的心,令她芒刺在背。
她轻拍文思梅的手,让她冷静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