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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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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大人悄悄吩咐了差役去这人家里偷看,发现院子里并没有板车,说明这人心里有鬼,把板车藏起来了。”

刘榜眼:“那为何刚刚不抓起来呢?”

奚玄:“那男子应该是行伍之人,仵作察验,大概判断此人还在壮年,那么按照壮年的年纪以及当前征兵跟行伍人均年纪的限制,此人又是四肢齐全,以这些年边疆战事的急切,不会轻易退伍,现下离乡来了王城附近,大抵是刚结束一场战事,得了假期,要么省亲,要么投奔上官,另有差事,细数最近战事结束的军旅,也就蕲州那边军事刚结束,且打了胜仗,朝廷有奖励,此人也应有恩赏,远不止那一两多。”

“哪怕他是最低的小兵,未有人头战绩奖励,蕲军所发的恩赏也有十两,加上积攒的月月军俸,寥寥计算也有二十两了吧,且刚结束战事不到一个月,不至于花完,可见剩下的那些钱财都被凶手取走了,就老农买个猪头肉吃点小酒,九牛一毛,又找不到其他钱货,你说这些钱去了哪里?”

“这个村至于这么富庶?”

“而且说起给人作证不在场跟在场,从老农到四个邻居,都有条有理,人证俱全,连人家吃了多少,什么时候吃的都清楚无比,然而一旦涉及死者的踪迹,却是无人见过,一问三不知,众口铄金,这可不合理——按理说那个茶肆,可是能清楚所有往来之人的,不管是归乡的老农,还是路过的旅人,比如死者一家,足够通风报信了。”

人证这种存在,若是一方面的某些人关注细致无比,一方面又对受害者一无所知,就是十足的矛盾,人为捏造或者隐瞒的可能性极高,不足以取信。

刘榜眼微怔,有点难以置信,又喃喃问:“所以你说的暂时不回去,又没有当场发难抓人,也未提及这些事,难道是”

“不能打草惊蛇?”

奚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神色隐晦。

“那女子行囊中衣物尺码头两种,且色调一种古朴成熟,显是妇人之衣,另一种则是年轻俏丽,尺寸较小,应是少女所穿,所以,还有一个女儿失踪了。”

“受害者不是一家三口,而是一家四口——不确定这个女儿死了没有,但既然没有一并处理掉变成尸体,可见她有生还的可能,未知对方想要做什么。”

“不过,你就没留意这些人衣物干净,少有做农活的痕迹,春时本该开垦田地为春耕做准备,这些人似乎要过节一样,穿衣洁净,且腰封挂扣——一般只在一些节日典仪全民庆祝的时候见过这样慎重的衣着准备,比如滇边那边若有泼水或者其他节日,都会换有宗事跟敬神意味的民族衣物,但王都地界,你可听说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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