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椅子撞到手指了巨疼,搬一下隔壁存稿,请两天假缓一缓qwq
说起来这段剧情大概是最开始除了结局之外第一个想到的,结果快两年了才写到这里,然而结局已经有八个版本了【安详】
叁百六十二、
颜子衿也是好奇木檀这样的反应,已经收了泪抬起头来,木檀一进来见颜子衿满脸泪痕,不由得一愣,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道:“小姐之前带来的书,之前没注意,后来寄香想着拿出来晒一晒,结果发现都被虫蛀了。”
“什么!”颜子衿连忙站起身来,她带来的那些虽说不上有多珍贵,但也是自己寻了许久,格外珍惜的书籍,听见竟然被虫蛀,立马坐不住了。
顾姨娘知道颜子衿一向爱书,听到书被蛀了,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她,忙催着颜子衿快些回去看看。
顾不上收拾那些绣品,颜子衿快步跟着木檀往回走,可回到屋里,并未见到什么被虫蛀的书,只见到弃毫奔戎两人正焦急地站在院里。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不跟着颜淮,反倒两个人都来自己院子,颜子衿回头看了一眼木檀,顿时心领神会,快步上前问道:“哥哥出什么事了?”
“我们也不知道,这才没了办法来找小姐。”
“什么意思?”
“昨天将军放了我们两人的假,等我们回来后却不见将军在屋里,原以为他是在小姐这边,结果也没有。我们中途遇见其他下人,问了一句后,才知道将军昨天下午随颜述少爷去见了老祖宗。”
“然后呢?”颜子衿听他们这么说,想来是自己睡着以后的事情,紧接着又察觉到他们口中那个“随”字,心里忽地一个咯噔,急得高声追问道,“快说呀。”
“等我们寻去时,老、老祖宗院里的来叔说,将军和老祖宗去了祠堂,我和奔戎又立马去了祠堂,那个时候颜述少爷在外面候着,他说祠堂平日里不允许下人随意进入,将我们拦在了外面。”
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颜子衿顿时觉得腿软,还是木檀奉玉连忙将她扶住在石凳上坐下,听到这里,就算奉玉她们再如何乐观,也不由得想到某个最糟糕的情况。
“老祖宗带将军去祠堂是为了何事,你们问出来了没有?”奉玉连忙问道。
“不知道,颜述少爷也说不清楚,他只说昨天带着将军去见老祖宗,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忽然就让将军随他去祠堂,这一晚上过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颜述少爷进去过一次,还被骂出来了。”
越说越是心凉,颜子衿身子发软,双手抓着木檀的手臂,整个人几乎要瘫在她身上,可随即又想起刚才自己与顾姨娘的谈话,忽而生出力气来,起身推开众人朝着门口走去。
“小姐!”木檀知道她这定是要去祠堂,生怕出了什么事忙跟上前,却被颜子衿开口喝止。
“你们也进不去,在这里……在这里等着。”
颜家祠堂里向来肃穆,平日里就连祭香扫洒的下人也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祠堂中的先祖,而如今所有人都被叫出祠堂外,里面更是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啪!”
戒鞭用力打在背上,颜淮跪在蒲团上,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可背脊依旧挺直,目不斜视地抬头看着面前颜家先祖的牌位。
颜家几代人定居临湖,颜淮在京中设立祠堂和这里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数十层灵台,自上而下摆满了颜家代代先祖的牌位,而最下一层最中间的地方,正摆着他们的父亲——颜准的牌位。
祖爷爷虽然如今已年过八旬,可身子骨还算硬朗,倒也不至于甩不动这鞭子,他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拿着戒鞭,这入了夏,身上的衣服穿得轻薄,这般打下去,自然和直接打在皮肉上没什么区别。
眼见着颜淮的背上衣服隐隐间已经露了血迹,祖爷爷握着戒鞭的手有些不忍地捏紧,但最后还是咬咬牙,举起鞭子又狠狠打在颜淮背上。
鞭声在祠堂中如炸雷般响起,几乎传遍了整个屋子各处,周围的香烛似乎也被这鞭风吓到,颤抖着晃了晃烛火。
“好好瞧瞧这列祖列宗,好好瞧瞧你父亲的牌位,告诉我,你父亲的牌位上写了什么?”
“骠骑将军大都督颜公准之位。”
“你倒是念得清楚。”
“孙儿不敢忘。”
“啪。”又是一声鞭响。
祖爷爷收了手,拄着拐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低头看向跪着的颜淮,沉默半晌,这才开口道:“当初你说要留在京城,究竟是为了给你们父亲报仇,还是为了掩盖你对锦娘之心?”
“父亲血仇,颜家血仇,谨玉不敢忘,也不愿就此罢休,自当亲手报之,才能告慰亡父魂灵。”
“既然如此,如今大仇得报,当初围杀你们的人也尽数伏诛,你如今风头正盛,我也不好让你就这么放下。这样,今后就让锦娘留在临湖,你自个儿回去,有什么事,到时候我亲自写信给你们母亲解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