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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9 /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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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险,要冒险就得找帮手,于是站起身来,大声喊道:“秀秀,秀秀!”

秀秀就在门外,不过为了要表示她从远处来,所以等了一会儿,方始在门口出现。

“秀秀,你我跟干妈,不,太妃,重新见礼。”

“太妃?”李姑娘与秀秀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所不同的是,秀秀故作不解。

“是的,太妃!”傅夫人说,“当今皇上,是太妃亲生的爱子。”

此言一出,李姑娘脸色苍白,浑身抖个不住,秀秀喊声:“不好!”急急上前相扶,人已经晕倒了。

“不要急,不要慌!”

傅夫人是已经估量到会有此反应,早就问过大夫,所以能够从容救治。

“秀秀,去弄碗姜汤来,有酒倒点儿在里面。”

一面说,一面将李姑娘扶了起来,掐住人中,同时口中不停呼唤。

姜汤刚到,人已悠悠醒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什么劝解都无用,秀秀不由得有些着慌了。

“怎么办?”她问。

“不要紧!”傅夫人也有些心虚了,“别的不怕,这么哭太伤气,回头人会虚脱晕眩,得备点补品在这里。”

这些话李姑娘却是听清楚了,心中的委屈原已在泪水中倾泻得差不多了,又怕真个虚脱,累她们两人受惊费事,所以慢慢住了哭声。

“好了,好了!”秀秀轻快地说,“我去绞手巾来给干妈,噢,不!太妃。”

“不要这么叫我!”李姑娘说,“我愿意你们叫我干妈!”

这话就有言外之意了,秀秀不敢造次,只看着傅夫人。

傅夫人知道已不碍了,索性把话说明白了,想一想说道:“礼不可废!太后是已经有了,只好尊为太妃!来,秀秀请太妃正位,我们好行大礼。”

“不要,不要!”

两人使个眼色,不由分说,拿她揿坐在中间椅子上。如果两人一起行礼,李姑娘一定不受,所以只好轮流磕头。

先是傅夫人捺住“太妃”的双肩,秀秀正面下跪,一套称呼是早就向身为命妇、熟悉内廷仪注的傅夫人讨教过了的,此时口称:“奴才张氏叩请太妃万福金安!”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两跪六叩之礼。

李“太妃”心乱如麻,莫衷一是。既非纯然谦虚,亦非惺惺作态,只觉得此一刻来行此大礼,完全是不必要的,即令她该受此大礼,亦不争在此一刻。此一刻,她心里有许许多多疑问,要获得解答。如果说秀秀愿意负责她的这许多疑问,她情愿倒过来给秀秀磕头。

然而,即令是傅夫人,明知她的心境,亦不能不先自己占住地位,所估的就是一个礼字!不知道她是皇帝的生母,或者虽知道而尚未揭露,礼数不符,皆可不论。一旦太妃的身份确定,非先尽礼,不足以言其他。

因此,尽管李太妃拼命挣扎,要站起来,傅夫人却是使劲按住,等秀秀来换了班,她才松手。

“你们俩好女儿,放我起来行不行?”

“不行!”傅夫人顽皮地答着说,“干妈,你就忍一会儿吧!”

说完,走到李太妃面前站定,拂一拂旗袍,抖一抖衣袖,然后跪了下去,行两跪六叩的大礼。是便服,也是平底鞋,起跪并无困难,而礼节的娴熟优美,一望而知与秀秀的身份不同。

“奴才孙佳氏,叩请太妃万福金安。”

李太妃也已知道,此礼不受不可了,所以等她报名磕头已毕,方始看一看问道:“你们该放我起来了吧?”

“是!”秀秀笑道,“太妃请随意,我看还是坐你老人家原来的那张藤椅,还舒服些!”

“对了!坐我原来的椅子舒服。”李太妃向傅夫人招招手,“姑娘,你来,我有话问你。”

“是!”

等李太妃到了她日常所坐的藤椅前,傅夫人和秀秀双双搀扶,这在李太妃就非常不惯,也非常不舒服了。

“何用如此?本来我一下就坐下去了,你们俩一个人拉住我一条胳膊,我倒是怎么坐啊?”

听得这话,秀秀就松了手,傅夫人却仍旧扶着她,顺着她的意向,扶得她坐定才始放手。

“姑娘,你怎么叫孙佳氏?你的汉姓是孙,怎么加上‘佳’字呢?”

“奴才之夫,是皇后的胞弟傅恒。”

此言一出,太妃大为惊异,原来既非待字,亦非宫女,竟是命妇。然则何以冒充宫女,来与她做伴?太妃这么一想恍然大悟了。

“怪不得!你们是算计好了来的。”

这话,实在说,并无坏意。但傅夫人与秀秀都颇为不安,必得解释。

“奴才是奉太后懿旨,身不由己。”傅夫人又说,“若说算计,也只是奴才一个人的事,与秀秀无关。”

“不管有关、无关!反正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女儿。来,你们俩坐下,我有好些话问你们。”于是秀秀去搬了两张矮凳来,一左一右,绕着太妃的膝,仰望着等她发话。

“话是从当年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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