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血鳄。这些东西够用了,你先去歇着,接下来我自己来。”
血鳄退到一旁,张逸风将遗物置于残碑旁,黑焰升腾,缓缓渗入其中。
那缕残念受到遗物的牵引,波动愈发明显,意念中多出一丝清晰的愤怒。
他稳住黑焰的输出,细细观察这股气息的变化。
天罚军的短暂混乱给了他喘息之机,而这残念的秘密,或许将成为他下一次出手的关键。
时间尚早,一切需徐徐图之。
玄姬站在边境一处高坡之上,灵力缓缓注入其中。
感知着下方村庄的动静。
瘟疫的痕迹在空气中弥漫,村民们来往于破败的屋舍间,脸上带着不安与疲惫。
天罚军连番失利,士气低落,她知道,若不尽快挽回局势,边境的控制权怕是要彻底失守。
她深吸一口气,玉箫贴近唇边,指尖轻动,一串低沉的音符飘散而出。
天音蛊惑之力顺着风声渗入村庄,音波细微却无处不在,钻入村民的耳中,化作模糊的低语。
起初,只是几人似在倾听什么,随后低声道:“听说瘟疫是魔修弄出来的……”
这话如同一粒种子,迅速在人群中发芽。
有人接话:“对啊,肯定是那个张逸风,他隐居在祭坛那边,准没干好事!”
谣在音波的推动下愈发离谱,村民们聚在一起,议论声逐渐高涨:“魔修害人,瘟疫是他放的,咱们得找他算账!”
玄姬站在高处,音波继续扩散。
她将天音蛊惑之力推向更远的村落,试图让恐慌彻底蔓延。
村民们的情绪被牵引,恐慌与愤怒交织,有人开始收拾行囊,打算逃离边境,有人则聚集在村口,高喊着要讨个说法。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玉箫音律微微一变,蛊惑之力更加深沉,谣中夹杂着对张逸风的指责愈发清晰。
与此同时,张逸风隐于祭坛深处,魔念感知到边境的异动。
灵识沉入残碑,细细推演那缕上古魔修残念的波动。
片刻后,他察觉到一股陌生的灵力在边境扩散,带着蛊惑的痕迹,与玄姬的手段如出一辙。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喃喃道:“玄姬这是急了,想拿百姓当刀使。”
他而是传音给凌霜:“丫头,去边境走一趟,有人搞乱子,你去收拾收拾。”
凌霜正在祭坛一角调息,双刃悬浮身侧,闻起身。
“大人,我这就去。”
她换上一袭灰袍,伪装成游方医者的模样,腰间挂着一只药囊,双刃隐于袖中。
她迈步走进一处瘟疫肆虐的村庄,感知到村民们的恐慌与怒气。
村口聚着一群人,有人高声道:“张逸风那魔修害了咱们,瘟疫是他放的!”
“对,听说他躲在祭坛里,肯定有鬼!”
凌霜冰魄之力化作一道微弱的寒雾,悄然渗入空气。
她走到一旁的水井边,假意取水:“诸位莫慌,我是路过的医者,瘟疫的事我略知一二,不妨让我瞧瞧。”
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急切道:“医者,你来得正好!这瘟疫是不是魔修弄出来的?”
凌霜寒雾顺着水井扩散,冰魄之力悄然净化着空气中的毒力。
她平静道:“我刚从外地来,瘟疫的源头我不敢乱说。不过这毒气不像是人为散布,倒像是从禁地那边飘来的。”
她停顿片刻,继续道:“我先帮你们清清毒,免得再伤人。”
她从药囊中取出几粒药丸,分发给村民,实则暗中注入冰魄之力。
村民们服下后,身上黑气渐散,气息平稳了些许。
“医者果然有办法,这药真管用!”
凌霜趁机道:“药只能治标,瘟疫的根子还在禁地那边。听说那儿有天罚军守着,毒气怕是从他们手上漏出来的。”
这话一出,村民们的议论方向悄然转变,有人低声道:“天罚军?他们不是护着咱们吗,怎么会放毒?”
凌霜寒雾继续扩散,净化着村中的瘟疫痕迹。
她走过几户人家,留下药丸与线索,村民们的情绪渐渐平复,对张逸风的指责也开始动摇。
“禁地的毒气……难道真是天罚军干的?”
“想想也对,张逸风隐居那么远,怎么会跑来害咱们?”
谣的风向在冰魄之力的安抚下缓缓扭转,玄姬的天音蛊惑之力被无形中化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