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五却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是欢快地点头答应。
——好啊好啊!
她开心地伸出手比划。
谢安白看不懂,只能问叶初棠,“小五这是……”
叶初棠弯了弯眼睛,“小五说,那她以后一定要挑更多更好的礼物,送去谢二公子家里。”
谢安白一怔。
小五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谢安白说要把她送的礼物带回家珍藏,她便很是欢喜。
——谢安白去到哪儿,哪儿不就是他的家吗?
她就是这样的呀。
阿姐在哪儿,她的家就在哪儿。
谢安白安静片刻,笑了。
“行!等以后小五什么时候想来找我了,随时欢迎!”
他将那把扇子小心收起,同叶初棠和小五道别。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叶初棠明白,谢安钧和萧佳宜一死,整个谢家都要乱套,必定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谢安白去处理,便也没有说太多,只轻轻颔首。
“望谢二公子诸事顺利。”
谢安白缓缓握紧那柄扇子,轻缓而坚定地点头。
“多谢。”
……
叶初棠带着小五回到家,换了衣服,简单用了饭,便又回到了书房看书。
和从前她进宫并无两样,仿佛今日也只是例行公事进宫看诊一般。
然而宫中发生的那些事儿根本瞒不住,当然,穆武帝或许本来也没打算隐瞒。
只一个下午,便迅速传开!
与此同时,穆武帝派人着手开始清查和这件事相关的人员。
短短几个时辰,京中便有十数位官员被抓。
所有人都知道,出大事儿了
那些官员被抓的时候,有的在酒楼,有的在家里,有的甚至是在路上。
禁军没有给他们任何申辩的机会,直接抓人了事,尽数关押起来。
最开始的慌乱无措之后,众人终于发现这些人和谢安钧范承卓等人或多或少都有往来。
谢家一朝倾塌。
范承卓和郑抱粟的关系也不胫而走,成了无数人的饭后谈资。
傍晚时分,叶璟回来了。
“阿姐,京中好像出了点事儿?”
一进家门,叶璟便直接问询。
叶初棠正在看一本游记,闻便抬起头,“是吗?”
叶璟脱下外衣,来到一旁坐下,目光落在叶初棠脸上。
“阿姐今日进宫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
叶初棠挑眉轻笑,“所以你回来了?”
今日可不是旬假。
叶璟看她这反应,心道果然。
“看来外面的那些消息,阿姐也都知晓。”
虽在这方寸之内,阿姐却似乎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所有的事情,无形之中掌控一切。
叶初棠不置可否,把上午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样。陛下盛怒,自然有人要吃苦头了。”
叶璟虽早听到一些风声,此时得知具体情况,还是吃了一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原来如此……难怪这样的紧要关头,陛下居然还是动用了如此雷霆手段。”
正值三月,马上就是春闱,无数学子齐聚京城。
但凡这事儿能压下去,都不会选在这个时候闹大。
穆武帝俨然也是气极了。
叶初棠道,“恰恰因为是这个时候,才更不能出大乱子。”
叶璟若有所思。
叶初棠又道,“你回来了也好,接下来这段时间,京中只怕都不会太平。即便是国子监,也未必是安宁之所。”
范承卓官至三品,曾任刑部尚书,谢安钧更是袭爵忠勇侯,在军中关系颇深。
这两人联手,和瓦真互通往来,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简直不可估量。
这朝中上上下下究竟有多少他们的爪牙和党羽?
不彻底清查个清楚,只怕穆武帝连觉都睡不好。
叶璟眉心微凝,“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回头不知是否会有学子冲动……”
“不会的。”
叶初棠摇摇头,
“少年人满心赤城,的确容易被人引导和利用,不过此次陛下心意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