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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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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举信去告知了外祖父。看她的神情,外祖父那边应该是不同意的……如果她能偷偷看一眼信就好了!

霍定姚打帘进屋,故意不解道:“怎么外院的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是不是再偷懒呢?若是怠慢了母亲,姚儿可是要告诉父亲的!”

邢氏吓了一跳,赶紧止了同蒋魁的说话,用眼神示意他退到一边。而后才稳了稳心神,爱怜地拉了霍定姚坐下,道:“天寒地冻的,怎么也不让丫鬟陪着?当心磕碰着了,又得关在屋子里。”

“姚儿是来给母亲问安,没让其他人跟着。”霍定姚抬眼,一手指了蒋魁,故意惊讶道,“咦,你是不是刚才外面回来,外边可有有趣儿的见闻,姚儿要听听?”

蒋魁吃了一惊,笑了笑,“小姐说笑了,小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离开府邸。”

“不对呀,门房的下人和婆子可不是这样说的。”霍定姚歪头,眨眨眼,“他们说你从我外祖父家过来,还捎带了好大一份冬礼。现在几房都议论纷纷,说这镇江邢府也是一等一的尊贵,不知道可有些什么好宝贝送来呢。外祖父和外祖母可疼母亲和姚儿了,一定有我喜欢的。”

蒋魁一窒,他刚回来,消息竟然传得那么快?

邢氏脸色同样也不好看了,这霍府里果然眼线众多。即便蒋魁是她派出去的,可那些人竟然连他去了镇江的事情都能知道。

还好她当初也用了思亲心切的理由,若是真有有心人查问,也不是没有个说法的。

霍定姚眼睛咕噜一转,瞧见桌上的信还摊开着,心头大喜。不由得心思活络起来,跳下湘妃椅,跑了过去,“璎珞姐姐不在,母亲身边都没个使唤之人,就让姚儿为母亲斟一口热茶。一会儿母亲也不许心疼手信,一定要让姚儿挑选几样欢欢喜喜过大春,母亲您说好不好?”

邢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时也没注意霍定姚的举动。

倒是蒋魁离桦木雕花桌近,顿时大惊,忍不住用身形一挡,出口提醒道,“茶水烫人,此等粗活还是让小的来。请夫人和小姐不必亲自动手。”

霍定姚大急,眼看就能瞧见信纸了,这个蒋魁却非要挡住她。她干脆往下一低头,刺溜一声从蒋魁的手臂下闪过去,扑到桌缘边,努力伸长了脖子。

正要瞧了清楚,邢氏却回过神来,一把从收了信纸。霍定姚大急,无奈那信就从她眼前轻飘飘地被拿开,她只来得及瞧见了“……南柯,……悔恨”几个字。

虽然零散,但是从这只字片言琢磨起来,自己外祖父定然是断然警告。她这样想着,心头稍稍松懈了几分。

谁知,蒋魁接下来却道,“此次夫人派小的前往祖老爷处请安,小的出门匆忙,未曾与老爷通报。不过小的以为,老爷自然会体恤夫人思乡之情。”

他说着,瞧了霍定姚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家小姐年岁小,也不明白其中的话语。

邢氏一愣,微微一想脸色全然大变。哪里是蒋魁出门匆忙没有通报?而是当初她想得简单,根本没有提前与霍大爷禀明。是啊,她原本只是想请老父替侯府美言几句,事成之后,自家老爷对自己也会另眼相看。

谁曾料想,结果却是这样……只怕霍修竹会怒责自己自作聪明。一个不好,或许让霍府和邢府从此生了嫌隙。可若不说,自家老父可是再三交代,万一耽误了大事可怎么办……

如此思虑再三,却是下不了决断。

霍定姚暗叫一声糟。一看邢氏的神情已经开始动摇。

蒋魁想了想:“夫人,此事干系重大,若是一个不慎,恐怕会让老爷对夫人……小的有个法子……”他轻声低语了几句。

邢氏犹豫:“这怎么行?”这样她可能只会受斥责,但是蒋魁必定会重罚。

霍定姚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楚。撒娇问邢氏,邢氏也没吐露出一字半句,闹得久了反而让婆子将她送了回去。

傍晚霍修竹回府,尚未向霍老祖宗请晚安,就被邢氏派人请去。他看了手信,又听闻了邢氏所言,当真大吃一惊,一时间怒火中烧。

一则暗恼自个儿听信了二房的话,差点铸成大错,祸累全族。却又恼怒邢氏擅自做主派人回娘家,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派了一个多嘴的,那便是邢氏识人不清了!

那奴才说什么不好,竟然蠢得将这样的大事随随便便泄露了出去。还好邢老叶子是自己老丈人,若下次派他去别的地方办事,岂不是捅了蜂窝?——不由分说,打了蒋魁三十个板子,罚了一年的工钱。

邢氏也自知犯了忌讳,小心翼翼赔着好。霍大爷却黑着脸摔门而出,一连几天都歇在惠姨娘处。下人风言风语顿起,后来连霍老祖宗也听了几分流言,将霍修竹训斥了一番,告诫其不可宠妾灭妻。霍大爷虽然应了,却仍未回屋。反观邢氏,神情憔悴,眼中含泪,霍定姚只能花更多时间前往逗乐安慰,不觉得心里也冷了几分。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好大喜功,太看重门面,耳根子又软。他面上这般端着,实则不知道该有多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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