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3)
朱丹梓有些受惊:“哦?去看她?可……你不怕惹的娘娘不快吗?”
福安公主道:“娘娘又不知道我们去干什么,若真的被她知道,我们只说是去……窥探敌情的罢了。”
朱丹梓闻言,倒忍不住展颜一笑。福安公主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她的容貌之美,就算是同为女子都觉心动,忍不住叹道:“其实我私下里想,得亏的在太子哥哥出征前你们没有成亲,不然的话……”
朱丹梓浑身一颤,变了脸色,福安公主忙拍拍自己的嘴,道:“呸呸,我又说错话了,对不住……”
然而朱丹梓却并不理她,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福安公主觉得奇怪,便也转头看去,正好看到栏杆外面空旷的场地上,关承领着一人,正往皇帝寝宫方向而去。
福安公主看到那人踯躅而行,宛如凤凰垂翼的姿态,顿时叫道:“三哥,三哥!”扑到栏杆边儿上。
燕归在牢狱之中度过了八日,因为一路回北都的时候,每日以内力为陈兰桡养伤,以至于损了元气,蓦地又被扔到暗无天日的牢房中,虽然狱卒们不敢对他大刑伺候,但是一番折腾却是免不了的,又加上吃食上并不甚好,整个人几乎撑不住。
关承赶到,看他胡须拉碴形销骨立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心中十分不忍:毕竟这也是一位王子,而且,是个战功赫赫的王子。
关承忙唤人来,替燕归稍微整理,头一件要做的事自然是回来宫中,面圣谢恩。
两人乘坐车马而回,燕归靠在马车壁上,头一句话便是问道:“少傅大人,陈国公主如何了?”
关承斜睨着他,本是满心悲悯,听了这句,却又气又叹。但是转念一想,竟只摇了摇头,道:“放心吧,她极好……”
燕归似笑了笑,喃喃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关承对面坐着,看着燕归颓然的表情,忽然想到之前陈兰桡面见魏帝时候的情形,他心中一动,几乎忍不住就要说出来,却又紧紧闭嘴,半晌才嘀咕道:“她到底有什么好?”
燕归本正闭目养神,暗中慢慢调息,闻言双眸微微睁开,道:“纵然她哪里也不好,可我眼中也只看着她。”
关承似乎骂了句什么,声音太轻,听不清楚,燕归也不想去问了。
正向着魏帝寝宫而去,耳畔听有人唤了声“三哥”,燕归抬头,看到一道人影向着自己冲了过来,在她身后还有一人,他的眼睛有些适应了黑狱的暗色,蓦地仰头对着阳光,有些看不清楚,隐约瞧着像是他心中所念那人似的。
☆、
燕归身子虚弱,乍惊乍喜间,上台阶时一脚踩空,幸亏福安公主已经跑到近前,更有旁边的朱丹梓举手扶去,才将他架住。燕归恍惚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芙蓉面,脱口叫道:“兰桡!”
朱丹梓一震,便缩回手来。燕归定睛细看,眼前幻影不见,才认出是朱小姐,错愕失望,一时有些发呆。
福安公主从旁看着,便道:“三哥,你叫谁呢?”燕归转头看她,喃喃道:“没什么……”心中却失望之极。
福安公主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把朱丹梓叫成兰桡,显然是害了相思,她本是想笑的,可又见燕归形销骨立,憔悴万分,一时又觉心疼。
福安公主便轻声道:“三哥,你的身子怎么样?”
燕归回过神来,拍拍她的手:“没事,放心罢了。”此刻前方关承回头,又有两个小太监迎上前来,把燕归接着扶了过去。
福安公主有些不舍,便道:“三哥,等你见过父皇,再跟你说话。”燕归点了点头,迈步要走间,扫了朱丹梓一眼,正巧她也抬眸,四目相对,两人各自转开头去。
福安公主跟朱丹梓站在原地,目送燕归进殿,福安公主就叹了声:“唉,三哥竟消瘦至此,可见是受了好些苦,当初倒不如不主动请缨出战,不然……也不会惹这等嫌疑了。”
朱丹梓轻声道:“这大约是命。”
福安公主转头看她,忽然心头一动:“不过,可算知道三哥心底真的有那陈国公主了,刚才他居然把你认作是她呢。”朱丹梓皱着眉,转开头去。
燕归被小太监们扶着,进了寝殿面圣,跪地行礼,叩谢皇恩。里头传出魏帝的声音:“你不必谢我,朕已经明了,昔日有许多事朕是给蒙蔽了……只不过朕不明白,之前你为何不对朕说个清楚?”
燕归道:“太子兄长不幸……父皇正是悲伤之中,若是我在这时候出言给自己辩解,皇上以为我是巧言令色事小,若因此惹得您动怒让病体更甚,岂不是当儿子的罪过了。”
魏帝久久沉默,竟然无言。片刻方道:“倒是朕……看错了你。”
燕归说道:“父皇何出此言,本来燕归的资质种种就不如诸位兄弟,何况这次的确是燕归护卫不力,才让太子兄……纵然父皇不加罪于我,我心中又怎能安宁……”燕归说到最后,脑中掠过太子临死之态,不由闭了双眸,微微摇头,眼中略有些湿润。
魏帝的手在帘幕上一搭,望着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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