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182节(1 / 3)
到时饲梦也好,怀若楼也好,都与他们无关了。
只可惜,他们没有走,也走不了。
而若清看着他,在他转身的那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不顾蛇女的阻拦,喊了一句:“宿枝!”他慌乱地说,“我们现在……”走吧。
他想如此说,可这句走吧就是说不出口。
他觉得这是有谁在阻止自己。而不说这句,他又不知道该与宿枝说些什么,便眼睁睁地看着宿枝离开了。
在宿枝走后,他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直到蛇女抚摸着他的脸,他才回过神,愣愣地看着蛇女,忽然哭了出来:“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做什么!你们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我怎么做?我要怎么才能救你们?”
蛇女说不出话,她死了太久,元神就附在挂到珠藤尸身上的牛妖身上,变得不伦不类。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业怀质问她的时候,伸出手摸了摸业怀的头,将他藏在身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业怀则在这时抱住了她的腰,把脸贴了上去,瓮声瓮气地说:“你走行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你倒是说啊!你以为我想让你这么累地活着吗?”
他沮丧绝望地喊着,完全找不到去救蛇女,去帮宿枝的办法,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梅姑静静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清潭的镜子到底是什么,只看到了季庭生的影子。
在这时,她听不到那面旗子传来的声音了。她先是想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很茫然地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了若清,便上前一步,可能是想要与他要好处,又看他如今这般狼狈,便咽下了嘴里的话。
她思索了片刻,说:“算了,你的东西我不要了,我还有事要忙,便不与你纠缠下去了。”
若清闭着眼睛,在她走之前喊她:“梅姑。”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梅姑疑惑地歪过头,说:“有事?”
业怀想起了过往,自然也懂得运用自己送给宿枝的力量。他掐着手指,指尖一弹,把一段往事送给了梅姑。
有关季庭生的故事落在了那面镜子上,梅姑就傻傻地看着,像是不认识镜子那人一样。
她那双呆滞贪婪的眼睛在看到季庭生被杀,金子被抢,以及季庭生把金子还给若清的那一刻,亮了起来。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那一瞬间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一边无声地哭,一边表情复杂庆幸地笑。
业怀有一瞬间不懂她在笑什么。
梅姑眉眼上扬,睫毛颤抖,慢慢地抬起了手。
业怀这时则靠坐在蛇女的怀里,坐在对面观察着她的每个表情。
梅姑变了很多,多到他几乎要认不出来梅姑了。
大结局
那个原本一身傲骨的人似乎为风霜折了腰,她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衰败凋零的样子是业怀不曾想到的。业怀本以为依照梅姑的性子,她会优雅的老去,带着得体的笑,埋在春天里……而不是这样。
而在看到儿子骑着马车,缓缓地消失在沙漠尽头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张开了嘴,一边着急地哭,一边兴奋地拍打着镜子,陷入了一种焦躁兴奋的怪异情绪中,不可控制地对着业怀说:“这是我的儿子!这就是我的儿子!他没有偷金!他没有偷金!他没偷金,他没对不起谁,他不该被骂,他只是被人害了,他只是遇上了贪人钱财的恶贼,他只是回不来了……”
她说到这里,忽地发出一声震穿人心的悲鸣,像是要一口气接不过来,即便哭死过去一般。而在这口气过后,她看向业怀,抖着手摸向怀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琉璃盒,用力摔在了地上。
像是在宣泄什么一般,那一瞬间,地上出现了不少的东西,有碎银、有金子、有铜板、有衣服首饰、有灵石灵草……看着是攒了很久很久,有些器物都掉色了。
而在这一瞬间,业怀的大脑空白了。
他送给季庭生的金子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可他不知道那些金子对有些人而言,却是一生都攒不下的财富。而他的随性举动,让季庭生走向了死路,害得梅姑疯疯癫癫。
而梅姑为什么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是心底放不下这件事,为了了断这件事,明知自己不适合修行,还是去修行了。
她只是想活得久一点,就算找不到孩子的死因,也要把那箱金子填满,带回故居。
其实故居的人早就离去了,但这件事并不会因为旧人的离去而消失。季庭生在那片土地上依旧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有关饲梦的事、邺蛟的事,都因为清潭无牙心虚被压下,所以后世提起这段过往总是找不到头尾,只有送金人的故事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永远不会被放下。
所以这是她与自己的较量。
作为母亲的责任让她放不下这件事。
所以即便拖着这副身子苟延残喘多年,她也不曾动过休息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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