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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丹药本来是莫问给鱼儿,让鱼儿贴身带着的。过江分别那一天,鱼儿将她叫过去,将这丹药给了她,让她带着,说是以防万一。
这丹药是给鱼儿伤愈后培本固元用的,唐麟趾初时不肯接,然而她说不过鱼儿,被鱼儿几句话绕的迷迷糊糊就收下了。
唐麟趾还诧异为什么让她带着,而不是直接给清酒。鱼儿笑了笑说:“她不会收的。”
唐麟趾想了一想。鱼儿是料定她言语上说不过她,才选择将这药给她带着,而不是给花莲或清酒。然而好险是带着了。
喂过药之后,唐麟趾便在一旁守着。
因为前前后后经历过一些事,唐麟趾和流岫同处一室已不似先前那般剑拔弩张了。但唐麟趾也没多少闲话与她聊,将今夜前后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便无言了。
流岫唤了人来,连夜派人去追踪花莲和美人骨的踪迹,吩咐妥当之后,她道:“不用担心,烟雨楼的人一旦接触到花莲和美人骨的踪迹便会回消息来。”
她声音本就偏柔媚,此刻放轻了几分,烛火飘摇之中便透出些温柔旖旎来。
唐麟趾垂眸看着清酒,淡淡应道:“嗯。”
流岫看了一眼两人,说道:“你和星君关系很好。”
一句话没头没尾,唐麟趾听了回头来看流岫,一脸莫名:“哈?”
流岫道:“我听说唐门刺客的教条是绝情绝义,但你待她,十分关心,不同别人。”
唐麟趾心中想的是我待鱼儿他们谁不是这样,然而张口说道:“我和她是兄弟,当然……”她和花莲被人调侃惯了,别人也这般问过,因而这句话顺口了,一张口便说了出来。
“不是,我是说,她……她不是我亲人,胜似我亲人,当然不同别个。”其实这话有些答非所问。
唐麟趾心里还因着美人骨那些话乱糟糟的,她皱眉道:“其实你知道的也不差,不论在哪处做刺客都不能有感情,我师父也曾教诲,无心则无伤。只是可惜……”
唐麟趾自嘲的笑了笑:“我大概不是做刺客的料,不认得路,也做不来无情无义。你说的对,榜上三十名,我上不来榜,就是本事不到家。后来……后来……”
外边雪越刮越大,寒风呼啸。屋里烧着地暖,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清酒脸色依旧苍白,但热度好歹是下去了。
流岫听得入了迷,情不自禁问道:“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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