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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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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搬家,肯定不会再把破烂也带过去,那多影响心情啊。新居新气象,房子新了,东西也该跟着换新,谁都不想把旧居的破烂挪过来,那同没搬家有什么区别?大家更愿意省吃俭用地打几件家具、置办些新摆设,在亲朋好友走动时得到夸奖羡慕。

收废品做的就是这些人的生意。只不过,人们都是打包得差不多了,再把废品扛到收购站去换几张毛票。如果有人愿意上门帮忙搬家,还负责事后清理废品,一举省了两桩麻烦,谁能不乐意?

慕容灰不知国情,盯着常茂云看了几眼,脑里蹦出“雷锋”二字。旋即又从对方的表情里捕捉出几分不对劲:如果是白出力没利益的话,这人的眼神为何透着热切?等等,那份热切似乎是……

视线在常茂云和雁游之间游移几下,慕容灰原本打算收回的爪子,又默默伸了出去,继续坚定地搭在雁游的肩头。只做朋友什么的,继续被抛到九霄云外。

看见他的动作,常茂云唇角的微笑顿时发僵。

雁游仍自沉浸在思索中,对周遭的暗涌毫无觉察。他本是市井小人物,对百姓们的想法大体能猜个□□不离十。当即说道:“这主意不错,但是你有伤在身,恐怕不适合干重活儿。”

“家里的东西嘛,有轻巧的也有笨重的。到时我带上小盛,分工合作。”

常洪盛还从没听哥哥提过这事儿,当下听得直了眼。对于吃顿好的就能美上几天的他来讲,并不能理解哥哥一直想努力赚钱、出人头地的渴望。他觉得有份安稳工作,闲时找朋友玩玩,偶尔打打牙祭,小日子就足够乐呵了,没必要下了班还去赶兼职,累不说,或许还危险。哥哥上一份私活,不就出了事?

他刚想反对,但才起了个头,便对上常茂云严厉的目光,马上没骨气地举了白旗:“你是我大哥,你说啥我做啥。”

嘴上不敢说,他心里却在悄悄嘀咕:大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那眼睛里蹭蹭蹭地往外冒火,上次看到他这种模样,似乎还是好几年前,雁子被不懂事的小破孩嘲笑是没爹没妈的孤儿。记得那次他把小孩揍得门牙都掉了,爸妈还给人家家长送了礼物道歉。这次……他又想揍谁了?这里似乎只有一个外人吧?

常洪盛瞄瞄状似微笑实则暗蕴怒火的大哥,又瞅瞅那个几乎整个人都快挂到雁游身上的花哨小白脸,怎么也想不明白,初见的两人是怎么结的仇。

气氛似乎越来越僵。常洪盛正绞尽脑汁,想该怎么阻止大哥带伤打架这个愚蠢的念头时,总算有人打破了僵局。

“雁哥,我把人都带来了——哎呀,是谁请的师傅?这不都打理好了吗。”

小巷那头,梁国足和几个青年坐在三轮后厢上,越过卖力蹬车的同伴,使劲儿向雁游挥手:“不过来都来了,多少总得做点事。雁哥,还有什么活计吗?”

“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到了才知道有朋友帮我打理了,辛苦你们白跑一趟。”依旧未曾发觉不妥的雁游撇下几人,歉然地迎了上去:“要不,借你们的车帮我拉几扇木板到巷口?”

“没问题!”

…………

原地,慕容灰一改平日在雁游面前的耍宝,似笑非笑,俊颜含诮。末了向常茂云挑衅一笑,负手施然而去。

这一刻,他只想大骂昨天的自己无病□□。什么克制,什么理性,什么不够激烈。喜欢上一个人便如独舟行海,哪怕表面平淡无波,实际随时都可能遭遇惊涛骇浪。你永远无法预料什么时候会遭遇对手,一时一刻都不能松懈。只要心怀欢喜,便已置身漩涡。

认真说来,他心底其实还有几分感谢常茂云。正是这个人让他意识到那番胡思乱想有多可笑。也让他明白,就算还达不到爱的程度,只是喜欢也不该轻言放弃,哪怕有丝毫动摇,都是在否定自己的情感。若没有足够的信心与执着,再深爱的人也会走到尽头。相反,只要足够坚定,又何愁不能修成正果?

而他慕容灰,恰恰是个自信到近乎厚脸皮的人。

唔,刚才小雁说得没错,要开学了,他们就是校友了。不过,他好像还没择系,要不要提前对小雁说一说,自己对考古学也颇感兴趣?

行在废墟里,明明是苦夏炎风,慕容灰却生生走出了春风荡怀的感觉,从尘埃里开出了心花怒放。

☆、 古怪的同学

等雁家的新房盖得差不多时,学校的新生军训也开始了。

在此之前,陈博彝已为雁游办好了转系手续。本来不合规定,但因英老难得指名,并说这是他执教几十年来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英老都开了这个口,校方也只好破例一次。

但更教人跌碎眼镜的事还在后面:转系手续办好的当天,英老当众宣布,雁游将由他亲自来带。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哗然。英老自从退休返聘后,除了每周的那一节课之外,都在埋头搞自己的研究,已有近十年没收过弟子。这次为雁游破了例,明显是要收关门弟子的架势。

一时间,艳羡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甚至还有不明真相的人怀疑雁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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