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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金安 第2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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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的恩恩怨怨数不清道不尽,然她已不想与沈府再有任何瓜葛,爱也好,怨也罢,都在前世尽数落幕,至此之后阳光道与独木桥他们各走一边。

她这一世唯一想做的事,便是护好阿莀,再有人敢动他,她就是将长安城闹个底朝天,也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包括李昭。

可沈棠也非常清楚,就算再来一次,她仍然不是李昭的对手,就算她占得先机,以那人的心智,仍旧可以掀起腥风血雨,所以她明白保护容莀最好的方式,便是远离他,不让他卷入自己这场纷争。

委屈,不甘,这是必然的。

甚至她想过或许可以仗着自己多活一世,就算阿莀在她身边,她也可以护他无虞,可是她知道这风险很大,她更愿意看着他顺风顺水,安稳一生,哪怕不能与他相守她也不在乎,她不敢拿他的性命去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输的可能也不行。

李昭身负那般惨烈的血海深仇,在他面前,任何阻碍他复仇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渊王,简王,沈葳,没一个是他的对手,这场权利恩怨的算计里,她身为唐洲唯一的帝女,不可能独善其身,到最后怕也只有自己以占着两世经验能与李昭博弈一二,所以,她绝对不能再将阿莀牵连进来。

其实她心里是矛盾的,若作为旁观者来看,李昭又有什么错,族中三百人性命,相依为命的母亲生前受尽屈辱,连死后也没有得个好名声,若异地而处,她也一样会终其一生为报仇而活。

所以,她没办法昧着良心去阻止他复仇,她能做的,就是将牵连进这场恩怨的人降的最低。

沈棠深吸了一口气,还有四天,便是花朝节了。

这一次,她还要去吗。

二月十六

花朝节

这一日的长安城人声鼎沸热闹极了,街头巷尾都挂起了大红的灯笼,江上小舟数不胜数,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悦耳的琴声时不时的从那画舫传出,岸上少男少女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猜灯谜,打擂台,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唐洲的男女之防虽算不得苛刻,但也算严厉,而只有这每年一度的花朝节,闺阁中的小姐才会大大方方的与男子在街头相伴而行,花朝节,其实也就是一场大型的相亲宴会。

在这一日就是当众对心上人表白心迹,也没人会觉得失了礼数,反而会得到艳羡与祝福,若是对方接受且互换信物,那么这桩婚事也就□□不离十了。

当然高门贵女几乎都是有备而来,出门前府里头大多都已经叮嘱再三哪家公子可以交谈,哪家公子不能理会。

而这一年,风头最盛的便是去年刚刚中了贡士的胥安候府世子容莀。

长安城大小权贵早对自家女儿耳提立命,定要将那容莀世子抢回府里头。

何以用抢?

自是用得的。

听闻容莀世子预备三月下场,众人心知肚明这位世子下场,那杏榜榜首还不是囊中之物,不论才情还是容貌,长安城已再找不出第二个容莀来。

若不下手的快些,待榜下捉婿怕是更为艰难。

沈棠最终还是来了

她念了十一年的人,如何舍得不来。

路上的行人太多,马车行驶的很慢,沈棠打了帘子去瞧,外头的热闹与她心里的凄凉苦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已有许多年未见过花朝节了。

阿莀死后,她便仗着沈葳对她的纵容禁了长安城的朝花节,如今再看这番热闹倒真是恍若隔世。

不对,眼下已是隔世。

沈棠让东衣定了如意桥最近的阁楼,倚在栏边,就能清楚的瞧见如意桥上的情形。

沈棠抬头看了眼天色,才刚过酉时,这一世她来的早了些。

前世她是在酉时三刻遇见的阿莀。

北衣叫了些沈棠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却明显感觉到沈棠心不在焉,她始终盯着那如意桥,未曾移开过半分。

南衣似是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凑近沈棠打着趣:“公主莫不是在等什么人?”

沈棠眨眼,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然这话她却没说出口,只轻笑道:“瞧瞧有没俊俏的小郎君,替你们相看相看。”

这也的确是心里话,前世这四个丫头都各自颠簸。

东衣所托非人,但也好在最后与晏轻终成眷侣,可这期间也白白耗了许多年。

南衣性子洒脱不爱束缚,又惯爱撩拨好看的小郎君,虽后头遇到了成眴,却最终天人永隔。

北衣西衣许是亲眼瞧见了东衣那桩以悲惨收场的婚事,死活要跟在她身边不愿出嫁,直到她死西衣都未嫁人,而北衣最后同南衣惨死在仁仪候府。

这一世,她定要早早替他们寻了如意郎君,将人风风光光的从公主府嫁出去。

南衣闻言瘪了嘴:“公主还是先紧着自个儿,奴婢可不想嫁人。”

外头那些小郎君个顶个的好看,她可不愿为了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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