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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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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轰”的一声,将手机撤远,“你还听得见吗,先把手机拿,拿远一些。”

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某些变态的事情。

“嗯?”

随着一声浑厚的低吟,吉羌泽仁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

他的声音在我身上做着皮试,勾出隐隐约约的痛痒。透过他的眼睛,我看见了一个欲求不满的自己,神经随着手上动作勃动舒展,他的眼神把我炖得越来越浓。

我是海,他是船,他在我身上荡啊荡,原谅我的邪念丛生。

吉羌泽仁凝眉看了我几秒,然后凑近悄咪咪地问:“宝宝,你,你在摸自己吗?”

我一惊,连忙松手,嘴里还不忘否认,“你,你别诬陷我。”

吉羌泽仁眼神显而易见的清明了些,甚至有些猴急地抠屏幕,“啊,我要看,原医生我要看……”

你这下倒知道喊我原医生了。

“我,我也想,想碰碰你。”他神情期待,语气又小心翼翼。

我有种想把音量开满的冲动,却又怕被门外过路人听见,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两败俱伤。

“额哈……”我仰起头,想象我的手是吉羌泽仁的手,手中的卫生纸随即湿重。

我看见,他朝我伸出手,我下意识张口,想要含住他的手指,吉羌泽似乎看透了我的意图,他手一抖,火速收回。

我有些不满地看向他,怪他为什么要收回去。

“不行,我得去洗个澡。”

他把手机立稳,打开花洒,我听见淅沥的水声中他粗重的呼吸,带着回响,他面对着我,但仅上半身,我只能看见他的手臂有规律地伏动。

“原医生,看着我。”他嘴唇翕动,微阖着眼,眸子锁着我。

明晃晃的报复。

在他身后有一面镜子,水滴在他身上汇成水流,继而又皲裂,经过最隐秘的地方。

理智告诉我—挪开眼,关掉手机。

然而,我连最基本的呼吸顺畅都做不到,思量之间,我的眼睛已经吻他全身百遍。

我和他之间,果然我才是那个最邪恶的人。

吞咽声被他的动作拉扯,我虚脱地躺在床上,神思混沌,还没从自己的荒唐事里脱身,就又陷入另一场隔屏摩擦中。

小别胜新婚。

“虽然你的伤口恢复的比想象中快,但是,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多修养一周。”何年师兄仰头看着我的片子,过了半晌才出声劝我。

“没事。”我一边应着一边单手整理行李。

泽仁明天比赛,我今天必须得赶过去,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缺席第二次了。

何年师兄放下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行行,我就知道劝不动你,不过你千万得注意,你这伤手就和婴儿一样,依然很脆弱,可禁不起折腾。”

“嗯好。”我点头应是,手下的动作空前得快。

作别之后,我坐上出租直奔机场。

“原医生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呀?”司机师傅笑着问。

我这才发觉自己一路都在无意识地哼歌,连忙止住,“啊,没什么,就是出院了。”

司机师傅打了个弯,语气关切地问:“原医生你,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点头微笑。

“那就好那就好,得亏了原医生,我爸才能捡回一条命呐。”司机师傅歘空对我比了个大拇指,声音里没有我害怕的惋惜,“不愧是我们杭州的好医生啊。”

以前,冠以杭州的夸赞与我而言是一种压力,但更是一种荣誉,可后来最怕别人提及,最怕因为自己带给这座城市负面影响,最怕这种定义沦为讽刺。定义的结果无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在灭顶的舆论中,杭州没有抛弃我,院方没有抛弃我,杭州的市民更没有抛弃我。

在我再次一个人躲在柜子里当缩头乌龟,以为谁都会像曾经一样丢下我的时候,年过六旬从不喜上网的师父与对立面的人争得面红耳赤,院方顶着形象口碑的巨大压力,从头到尾据理力争,从未息事宁人

他们对我说:“原乂,不是你的错。”

可是当时,我只想着怎么才能尽快结束这件事情,怎么才能不让那么多眼睛盯着我,怎么才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活在别人的嘴里,不想以连累别人的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

十年前,我丢不下学业,丢不下我的家,十年后,我丢下理想,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明谁都能丢下我,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然而并没有。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对我而言,是成为自己的理想,从而被人需要。哪怕只是病患的一句咨询,也是需要,也是继续走下去的意义。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的一句肯定。

手头的病人太多,我并不能每一个都有印象,但因为被认可而开心这一点,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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