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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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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儿,轻着声音道:“你们去罢,我留在家里摘几颗枇杷,今儿晚做一坛枇杷酒。”

每年春天她都会做一坛枇杷酒,当年她的枇杷酒在皇宫掀起一阵热潮,宫中后来没了枇杷酒喝,便教人研究了枇杷酒酿制的原理;后来宫中不缺枇杷酒了,枇杷酒的酿制方法也逐渐散落于民间,家家户户开始酿枇杷酒,如此,现在的枇杷酒,已经不值钱了。

这些年她也十分想念哥哥陈泽、和纨绔嬉皮的林铭聪以及稳重如泰山的黎子盛;不知,他们最近过得如何?父亲萧平的样貌她都快不记得了,萧平离开时,她也才五六岁,有些年了;师傅刘汛芳,当真是他们所有人的一把命运之匙;

若当初没有遇见刘汛芳,陈泽便就不可能得到他的帮助,萧父也没有盘缠上路去寻找子陵王旧部……更没有日后在帝城那般无忧无虑的日子,亦然不会结识黎子盛和小霸王林铭聪。

近些年陈泽大军逐渐强盛,她自是为他们高兴的,也想去找他们,可她更想留在帝城,等待时机复仇;机会来临之时是在三日后,王妈妈同方老仆上香回来,嘴里多有絮叨,说是方才上完香,还未曾来得及去求签看愿,便被一群羽林军赶了出来。

那些人凶巴巴好不温柔,硬将王妈妈给弄伤了;

萧晴一边给王妈妈上药,一边听她讲:“听说是当朝皇后诞下子嗣,皇帝要带朝臣去祈福;这不,提前将那里戒严了。”

说起皇帝陈赢,近些年身体是一日不日,前些年差点儿都快不行了,硬是被一神医给救了回来;皇后林婉蓉尚且不提,给陈赢扣了顶绿帽子,怀了“龙种”;

喧嚣的大街上,行人簇拥再街道两旁,纷纷让出一条大道来,个个翘首以盼,似乎在等着什么;

随即是一阵的敲锣打鼓,持剑的兵将在前开道,纷纷推搡着围观的百姓,随即又扯着嗓门儿喊道“回避——跪下!”两旁的百姓纷纷跪下,埋着脑袋;

也有好奇之人抬头打量的,总而言之街上是十分的热闹。

萧晴换了身被洗得发白的短褐,头发高高挽了个发髻,用灰帻裹着;她打扮虽寒掺,脸却白而干净,端的一副白俊少年郎的打扮;她躲靠在巷头墙后,打量着道上的举动;道路两旁跪着百姓,路中逐渐有队列整齐、身着银色甲胄的兵踏着铿锵步伐走了过来;后边有一位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麒麟甲胄,头戴银麟头盔的大将军,只消看这么一眼,便让萧晴讶然。

这麒麟纹的战甲自东齐开朝以来只有两人穿过,一个是前世的她,一个便是眼前这位年轻将军;因离得颇远,除了能看出对方十分年轻外,她还真看不清个什么;那位年轻将军的身份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军大将军了,东齐最高之将;对于这位年轻的镇军大将军,萧晴早有听闻;听说他少年封侯,勇破敌军阵法,夺回了岐杨城;之后更是连连胜仗,让陈泽大军止步不前;

萧晴不知陈泽他们用的是什么样的战术,想来也不弱,可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将军给绊住了,却是令人匪夷所思。

陈赢的仪仗浩浩荡荡,御撵更是由八匹宝马牵引着,端的是气派非常。眼看仪仗消失在了街尾,她才晃过神来,抄着小道去了灵音寺;

她到时,寺庙周遭的红墙皆被持剑小兵围了起来;她一早便打听好了周遭环境,当下也不踌躇,从后山的枯井进了寺院。

她摸了摸腰间的短刃,双耳竟有些嗡嗡发聋;是心中摁耐不住的激动,她这些年她勤加习武,可不就是等得能有一天手刮陈赢?

她从后院枯井旁拿了水桶,正了神色往厨房走;果如她所料,进了内院,没走几步便被官兵叫住;她悻幸转身,冲着来人甜腻腻一笑,颇有那么几分纯粹和憨傻,微微弯腰:“大哥好。”

那官兵正色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她道:“我是山下村子的,我爹经常上山给老庙子里送菜,我也时常来帮小师傅们做点活路。”

少年官兵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她手中的水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干你的活儿去,不许去东厢。”

她连连弯腰说是,东厢?可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陈赢莫不是就在东厢?她转身去了厨房,去时一个小师傅正熬药,满屋子的药臭;她假装熟络的凑过去,问小师傅:“小师傅,这是什么药啊?”

药炉子散开一阵子氤氲,小师傅脱口便说:“送给东厢那位主子的。”话一说完,便觉不对,偏头看了眼萧晴,愣是被眼前这唇红齿白的小施主给吓得一颤,小师傅颤颤巍巍瞪着她:“小施主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处?”

萧晴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小师傅您忘了?你们寺里的菜全是我爹给送的,我还经常帮你们厨房做事儿呢。”

小师傅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呆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拍了拍脑袋,哎呀一声,最近脑袋瓜子当真是不好使了。

萧晴拉着小师傅在灶前的矮凳上坐下,殷勤地给小师傅锤了锤肩膀:“小师傅辛苦了,这药我帮您送去吧。”

小师傅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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