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口包子接话道:“反正上仙也不知道你今天特意换了新裙子。”芍药仙子又咬了一满口的包子边嚼边说:“你每天都穿大红色的裙子,谁能分得清。”
牡丹一甩绣帕转身怒目而视直瞪着芍药,却见她好像惊诧万分地张大了嘴,张开的嘴里包子面全掉了出来,芍药仙子结结巴巴用快要被吓哭的嗓音喊道:“上仙上仙你怎么了!”
牡丹闻言转过脸,却见到面色极为苍白的珞姻上仙和她左手边沾满干透血液的芙蓉色长裙。
牡丹仙子提着红色长裙一路小跑到上仙身边,看到珞姻的左手手腕缠绕着厚厚几圈的纱布,晶莹剔透的眼泪说掉就掉地流了下来。
她抬起脸看着珞姻,十指紧紧攥着绣帕,剩余的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颤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上仙用完好的右手一拍她的肩膀,灿若繁星的双目深沉看向远方道:“天帝练兵的校场果然刀剑无情。”她看着牡丹和赶过来的吓得脸白的芍药,摊开双手像真的一样地无奈道:“不小心被伤到了。”
珞姻上仙的身后还跟着那两位树仙,竹霖依旧皱着眉头不发一语,柏宁虽然搞不清上仙和建夜天将在小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他自己的臆测,这个时候也还是少说为妙。
事实上,在树仙柏宁的心里是这样还原当时情景的。
建夜天将和珞姻上仙到了小树林后,他们上仙大抵是想轻薄一下连上衣都不穿的建夜大人当然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建夜天将拔出长剑誓死不从,两相争斗间上仙势弱,就不幸负了伤。
柏宁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觉得建夜天将只能单身一辈子。
华灯初上,月浓夜凉,用瓷勺在碗里转圈的珞姻上仙,看着碗里浓稠的苦药黛眉微蹙,随口编谎话诓诓牡丹和芍药自然很简单
但是这么严重的伤口,她要怎么对刀剑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修明神君解释?
珞姻假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胆敢理直气壮地对修明说我划自己伤口是为了泡天将,神君殿下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就已经浑身冰冷地害怕一抖。
但是有一句名言叫做,怕什么来什么。
温润如玉的修长手指抚上微有苍白的绝丽脸颊,静郁含香的晚风透过窗棂缓慢吹过,翩翩白衣袖口上繁复难描的至尊银纹表征出无可撼动的地位。
珞姻上仙心颤地转过脸,修明神君高大挺拔的身体压下来,自木桌桌面下牵出她刻意伸过去藏着的裹着层层纱布的手,低沉的声音略带凉意问道:“怎么伤的?”
☆、 番外一往情深几许(上)
宝盖层台四时明媚的天界,高居于云风缭绕仙气灵韵的三十六重天,奇花异木常在,珍禽祥兽毕呈。
千官列雁行,往来雾霭青云,这日三十六重天的朝会适才结束,修明神君就被几位使臣引到了天帝所在的内殿书房。
内殿书房的正中央,宽大的案桌由百年生一寸的珠玕神木悉心制成,上置海棠灵珊的琥珀松香盆景,坐在案桌前年岁百万有余的天帝手执玳瑁判笔,埋首于极其厚重的天界宗卷里。
流转不歇的云风轻缓吹过镌刻神君银纹的宽大袖口,修明神君在踏入书房正门的一瞬,花白鬓发的天帝便已经抬起头来细细看他。
天帝他老人家看修明神君的眼神,那是无比的慈爱温煦,无比的和蔼可亲,还饱含着显而易见的自豪与骄傲,正如凡界所有长辈看自家最有出息的晚辈那般,一副“这小子这么出息全都是因为老子的种特别好”的欣慰样子。
修明神君的父亲,是天帝最小的儿子。
但在这广阔无边的三十六重天,知道这一点的仙人却寥寥无几,甚至连当今陪伴天帝左右的天后都对此一无所知。天帝洁身自好从未纳过天妃,截止目前共有三位妻子,第一位年纪轻轻便羽化消逝,第二位死于几万年前震荡三界的群魔暴反,这第三位才是现如今三十六重天端庄贤淑惠名远播的天后陛下。
修明神君的父亲正是天帝与第二任天后唯一的孩子,神君殿下的父亲也在那场旷古绝今的暴反中披荆斩棘直至战亡,听闻此讯的天帝扛不住丧妻丧子的悲恸而一夜白发。
直至这场祸害三界的魔乱终于平息,冲上三十六重天的所有狂魔都被斩杀地干干净净,天帝才知道一直黏在自己小儿子身边的那位美貌女仙,竟然早就怀了身孕,并在魔乱开始之前就被秘密送到了天界昆仑之巅,天帝他老人家握着昆仑之巅的信鸟,双手颤巍巍地发抖。
天帝对儿女向来实行放养的政策,他不大管他们的事,也实在懒得管。
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不管儿子不管儿子却会不知不觉就有了孙子,更没想到那个战死沙场的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竟然会把人家小仙女的肚子给搞大了。
要知道怀上龙种,乃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就好比身为冥界君主的至轩冥君娶了天界的思尔神女,十几万年过去后,思尔神女才生下一个紫龙蛋,又是几年过去,那龙蛋里才爬出一只长着龙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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