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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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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枫,若你有一日不再诚心待我。便……放我归去。”龚青岚不知耗费多大的心力,才说出这样一句话。那时,他定是不爱她了。她想,她一定身中他的毒,见不得他与别的女人成双成对。她不如母亲会隐忍,也不如李凤姣那般豁达,她会忍不住伤害他。

不如……放她归去。

“岚儿,不会有这么一日。”齐景枫目光冷峻的望着她,眼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如冰如火。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你能否如我一般,将我……刻在心上,时刻想念。”

龚青岚浑身一震,重重的点头,他的语气极其郑重,宛如千金重,压下她漂浮不安的心。

她却不知,这句话,在他心底抑了许久。几经在唇齿间辗转,却终是无法释出。怀着怎样忐忑的心情说出,那短短的几秒,却是受尽了煎熬。

齐景枫缓缓垂头,薄凉的唇,轻轻触碰着她的唇角,拭掉她眼角的泪:“心里可还难受?”

龚青岚破涕为笑,摇头道:“不难受。”

“那又为何哭?”齐景枫温润一笑,驱散了方才那一瞬的难为情。

“只是觉得有你在,很好。”龚青岚傍着他的臂膀,缓缓前行,踏上马车。

——

长宁侯府

薄黎希与凤鸣对弈对饮,望月兴叹。

“本世子今日才知晓你心中的苦楚,明明是你的,还不曾得到,就已经失去。”薄黎希慵懒的一手搭在石桌上,一手举着酒坛子,灌下一口酒水。一副我知你心伤的模样,举着酒坛碰着凤鸣的酒壶:“来,再干一口!”

凤鸣斜睨了他一眼,眉宇间那一笔朱砂印记,使他绝美无双的容颜,妖冶的令人屏息。只那水波潋滟的眸子,有着似是而非的伤色。

“不懂你胡说什么。”凤鸣随意的碰杯,浅酌道:“我晓得你醉了!”

“不懂么?”薄黎希忽而侧首,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笑道:“那你为何偏要带她入京?”

“有趣!”凤鸣淡淡的说道,眉眼却似柔和了些许。心中有什么松动一般,一颗不知何时埋下的种子,已经破土而出,长出两片细嫩的芽儿,名为:相思。

薄黎希不屑的唾弃一声,看着争吵的天翻地覆的东边厢房,长叹道:“饱汉不知饥汉饿。”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笑道:“你将她带到京都,齐景枫再在意她,也是鞭长莫及。到时候,你可以将人抢了来。反正你们自小便有什么,娃娃亲?”

眉一皱,订亲也是不妨用,关键还得动作快。

“你何不将她抢了来?再如何,你体内可是有她的血脉。”凤鸣眸光微闪,唇畔凝着一抹笑。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你输了。”

薄黎希看都不看一眼,只思索着他方才那句话,什么叫‘你体内可是有她的血脉’?越深想,越觉古怪。

“话怎么说的?”薄黎希狠狠的灌了一口,有些不悦。

凤鸣含笑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道:“莫不是要说她体内有你的血脉?”

“噗——咳咳——”薄黎希呛得直咳嗽,蜜色的肌肤,泛着薄薄的浅红色。终于明白缘何那句话,那么的古怪,那么的有歧义。

不过——

遗憾的咂舌,当初棋差一着,差一点,就是她有他的血脉吧?想到此,心神一荡,竟是觉得有些期待……

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凤鸣脸一沉,手指勾着的酒壶一抛,稳妥的落在石桌上,淡淡的说道:“明日我便是要回京城,你要留要走,随意。”

薄黎希一怔:“明日便走?”

凤鸣讳莫如深的颔首,信步离开长宁侯府。

薄黎希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忽而,一只玉瓶啪的砸了过来,砸碎在他身后的树枝上。脸一沉,这儿也不安宁,还是随他们一同进京。

一个月的时间,陈萧该将这母夜叉给叉走了吧。

“陈萧,你给老娘滚!”怒吼声传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薄黎希摇摇晃晃的起身,觉得该是母夜叉把陈萧给叉走。

而他嘴里的母夜叉李凤姣,则是被陈萧圈在怀中,抵在床柱上,赔罪道:“娘子,为夫的知错了。你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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