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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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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娘修剪的极为漂亮的指甲在努力的扣墙。她难堪的将头越埋越低。就听凝珠困惑出声问:“娘子怎好端端问此事?难不成是谁……”

“没有!”

沈婳:“……我就是怕你年纪尚小。”

“娘子宽心,我自不会被人哄骗了去。”小丫头保证。

“可……若是你哄骗他人呢?”

“绝不可能。我又不曾得病如何会发疯。”

“万一呢?”

凝珠:“那唯能以死明鉴!”

沈婳更痛苦了。

“对了娘子,今儿一早,即清捧着礼盒来了东院,说是侯爷补的生辰礼。即清也带了话来。”

“娘子讨要其余物都成,然,那花瓶对侯爷而言意义非凡,恐不能送。”

沈婳:……

————

彼时刚下早朝,崔韫被爀帝留下。

爀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一言一行威仪毕显。他于高位而坐,身子稍稍朝前倾。

“周章平的事,朕已知晓。”

崔韫一身绯袍,眉长入鬓,气质清癯。

“刑部尚书虽有偏颇,可也算是仁义心肠。他是先帝身侧的近臣,朕登基后照样忠心耿耿,此事,朕实在不好寒了老臣的心。”

“你啊,做事委实循规蹈矩了些。”

崔韫神色平静无波。

“此案尚有蹊跷。”

爀帝:“可即便被看押,他是知府,刑部断不会屈打成招。”

“维桢啊,朕昨夜梦见你父了,他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梦里的他在怨朕,朕派你去了大理寺,这些年你这性子是愈发的冷清。这官场上人心最为难辨,你像他,行事只认规矩,可往往如此最会得罪人。”

他所言就差掏心掏肺了。

崔韫微微垂眼,这才恭敬的拱手:“劳皇上操心,是下官之过。若非皇上排除众难也要提拔臣,阳陵侯府也难有今日。”

这话爀帝听着舒服。

“今日留你还有一事。”

他正色:“小五明儿回盛京,太子事忙,皇子里头就属姬纥最为清闲。朕有意让她去郊外亲迎。”

他俨然忘了还有个姬誊。

“此事原先有意让谢珣去,可惜他重伤在身,这些时日久不见好,你提朕跑一趟辅国公府。”

崔韫应下:“臣领命。”

离皇宫后,崔韫面色无常却由心可笑。

爀帝就差将道理掰碎了讲。他对待崔韫时,似长辈般宽厚却又何尝不是有意为之。

仁义心肠,先帝,老臣。

这三样提出来,反倒显得崔韫冷血无情了。然,三法司相互牵制的规矩是天子定的,也是天子说破就破的。

崔韫靠在车厢上,阖眼。

他如走过场般去了辅国公府。

谢珣见他,并无意外。塞外最是严寒不过,如此相比盛京的寒冬也不过如此,屋内,燃着小盆碳火,他堪堪披了件外衫,也不曾在崔韫跟前伪装。

“崔侯,下盘棋如何?”

不过多时,崔韫手执白旗。目落棋盘,思绪却在纷飞。

女娘的一颦一笑,娇俏可人。

昨夜驱她走时,她抱着红釉瓷柳叶瓶,嚷着嗓音:“我的我的我的!”

委实无赖。

可……

当初对沈婳稍上心,也是只因她像极了雪团。

那些骄横的,目中无人的,委屈的,以及小动作和习性……

如今再去想,他曾忽略的细节,却成了崔韫一夜辗转反侧久不能眠的原由。

“你还下不下?棋不曾落几子,倒是发了不少的愣,难不成大理寺又发生了大案?”

崔韫抬眸。

“你说,这世上可有精怪一说?”

谢珣诧异挑眉:“也没闻见你身上有酒味。”

崔韫:“我昨夜翻查不少志怪野书,曾有记载附身一词。”

换来谢珣的一阵沉默。

这种事崔韫说出来都觉得荒诞而可笑,男子嗓音带着些许哑然。

“大抵是疯了。”

我不是气你,我是恶心你

霞光染红了半边天,澄彻的池水被熏的彤红。瑰丽的火云烧照耀着大千世界。

崔韫揉着眉心。

“因是独女,沈娘子又自小患有弱症,沈家夫妇从不曾带她出过丰州城。”

影二跪在地上,细细禀报。影二是负责各地情报的,从去岁六月就去了雍州,这趟回来途径丰州城,故,得密报吩咐,也便着手调查。

他将怀中之物呈上,上头事无巨细的记录着沈婳生平。

崔韫看过去。

六岁那年,她好不得意的敲碎了周芝芝二哥的一颗门牙,当夜翻来覆去难眠,愣是次日又去敲碎了一颗。这才睡的安稳。

同年八月,她将二房长子推下水,嚣张跋扈的放狠话。起因二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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