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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少女续(单纯补个结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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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拿去丢掉。

你决定无视他,从他身边经过,手脚麻利地将垃圾扔进垃圾箱里。

往回走时,你故意走得很快,希望他不要拦住你。毕竟,你和他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也快要和林家小姐结婚。

“赵欢。”他猛地从背后抱住你,也不管你围裙上的油污是否会惹脏他昂贵的西装。

“陈毓明,你越界了。”你奋力挣扎着,不想他缠你。

“就一阵,一阵就好……”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呼吸若有若无地触碰到你的脖颈,酥酥痒痒的,令你不禁心惊。

“赵欢,我很想你……”他声音低沉,似乎含有些许委屈。

“好了吗?放开。”你用力掰着他的手,哪怕他会痛,你也会痛。

“我不会碰她……我爱你……”

你没听到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只知道逃,逃快一些,躲他远远的。这样,眼泪就不会被他看到,也不会让彼此都心痛到死。

港界几位商业大鳄好比面子,都出席到陈家的酒宴上饮酒。这,一度成为当日的新闻头条。报纸上,「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之类吉利讨好的话铺天盖地。

至于你,就算不想关注,也会有人在你耳边谈起。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要求客人不准讲这些事吧。因此,他人笑之,或讥之,或艳羡之,都不关你的事。

深夜,你无法入眠,一个人出门,想去看夜海。你站在岛屿这岸,望向东南,海雾朦胧,香港那岸的灯火影影绰绰。此刻,周围安静到极点,只有夜风轻拂和海浪拍打的声音。

那么,这个时候,陈毓明在做什么?会和他的一班好兄弟饮酒至通宵吗?饮醉后会被人扶到新房里,同他的新娘睡在一张床上吗?他在睡梦里会见到你吗?梦到你之后,他会哭,还是会笑?

咸而微腥的水汽吸入鼻腔,不一会儿就以液体的形式,无声地从眼角处流出。原来,心碎时流的眼泪真的会又苦又咸。

另一边,陈毓明也没有入眠。应付宾客后已经是凌晨,他只记得自己头脑昏昏沉沉,大概是被人劝酒劝多了。

他没进他的新房,而是趁着没人注意,叫司机开车送到深水埗区,回到你以前同他一起住的破旧房屋里。

躺在床上,他脑子慢慢清醒,里面的人全是你,笑的、哭的、生气的、委屈的……他想你,想到要发疯。直至天色有微光,睡意才袭来。

日头悠长,时间照样过去。你逐渐习惯在夜晚为舅父舅母的大排档帮手,也努力学会不去在意躲在暗处看你的陈毓明。

他知道,你不想见他。惹你流泪,他又不忍。

但是,看到你和几个幼时的朋友说说笑笑时,他真的好嫉妒。

某一夜收档时,陈毓明笑着来到你面前的。他一凑近,你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见他伸手,你想躲得远远的,但他已经将你抱得紧紧的。

你愈挣扎,他抱得愈紧。

“宝贝,不要躲我,让我抱抱……”他语气委屈,突然之间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要给你看他和林芷仪签的离婚协议书。

“宝贝,你看,我离婚了……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埋头于你颈窝,似是有哭意。

“陈毓明,你起来,好重……”你勉强撑住他,怕他摔倒。

半哄半骂中,你将他扶到长椅上坐着。

“你要去哪?”他拖住你的手,不想让你离他半步。

“坐好,否则我不理你。”你威胁他道。

陈毓明哪里敢不听?知道自己行路虚浮,帮不到你,只好恹恹闷闷地望着你,等你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冷炙。

夜风凉,吹得他头微痛,意识也跟着慢慢清醒。

“未到半年,你就离婚?陈毓明,你是不是想欠多一个女人的债?”你忿忿地骂他,认为他过于儿戏。

“林芷仪要和她的保镖私奔,协议书也是她留的。”

“……你阿爸阿妈知道吗?”

“嗯。”

你望着他,默然无言。而他拉住你手,讨好地替你揉弄。

“陈毓明,你等等……这件事太突然了,你让我想想。”你推开他,瞥见他偷摸给你戴上的戒指——是六克拉的粉钻。

你一时发怔。记得好耐以前他问过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你当时不过是玩笑,说要最贵最好的粉钻,还要它比张爱玲小说里面写的“六克拉粉钻”好看一百倍。他居然真的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赵欢,我不贪心,只要你这一世,可不可以?”陈毓明搭着你的腰,一双眼,灼灼地注视你。

你的心在猛跳,快得有点离谱。它令你知道,你没有办法拒绝他,这一生注定要「死」在他手上。

“……可以。”

陈毓明眼圈一热,将你紧紧拥抱,嗅着你淡扬微飘的发香,似乎得到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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