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4)
喝了两碗,滋味的确是好,她满意地摸摸胸口,说道:“好喝,如今我困了,想去睡,不要来扰我。”丫鬟们依旧答应,便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伺候季淑安歇的便铺床叠被放床帘子,又撒了把凝神的檀香,便都悄无声息地在外间垂手伺候。
季淑躺在床上,呆呆望着面前垂着的香笼纱绣花帘子,金钩在外头吊着,一动不动,香气缭绕弥漫,季淑眨了眨眼,眼圈儿红了红,却又闭上,终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淑醒过来,手摸到旁边叠着的锦绣被褥,帘子外头,已经是黑黑一片,不知今夕何夕。
季淑摸黑起身,也不叫丫鬟,翻身下床,伸手摸了摸额头,正在此时,季淑若有所觉地抬头,却望见就在身前不远处的桌子边儿上,正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黑暗里看不清面色,只依稀望见双眼睛,亮烁烁地,依稀相识,似曾相识。
82月季:独遣春光住此中
季淑同他四目相对,片刻,那人不声不响起身,缓步走到季淑身旁,将她抱住,季淑将他推开,他的身子一晃,不依不饶地,却又靠过来。
黑暗中似猛兽在侧,他低低的喘息声如此鲜明,极热的身躯贴在季淑身上,季淑拧着眉紧紧地闭上眼睛,眼中沁出细碎泪滴。
那人的亲吻落下,从脸颊边儿上到嘴唇,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握着她的脸颊,炙热的吻逐渐往下,滑到颈间。
季淑坐在床边未动,他便弓起身子俯就,逐渐地吻到颈间,手在衣襟上握住,用力撕过。
能够穿金裂石的手掌,要撕开这轻薄衣裳何其简单?甚至连“嘶啦”之声都是轻微。
他的身体逐渐颤抖,不能自已,合身上来,将她压倒在下。
手扶着季淑肩头,将衣裳褪下,放在她腰间的手,顺势将腰带解下,粗糙硬砺的大手握在细细腰间,抚摸按揉,力道从轻到重。
黑暗里,季淑望见他头顶一盏紫金冠,束着头发,烁烁光华,不似往日一根乌木簪子就能别住简单的发髻。
他仍旧一身玄衣,却是今非昔比,昔日韬光隐晦,今朝百无禁忌。
楚昭低喘了声,身子往下一压,俯身之际,却又停住,抬头看向季淑,手抚上她的脸颊,道:“小花,你……怎么了?”声音温柔之极。
季淑不做声,楚昭倾身向前,在她的唇上轻轻一亲,又问道:“为何不言语?”季淑转过头去,冷冷地道:“有什么可说的,昭王殿下看上我,是我三生有幸,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我自知反抗不过,就只得从了。”
楚昭双眸一动,说道:“小花,你不要如此。”
季淑道:“不用多说,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吐,还好并没有燃灯,不然的话看到你的样子也要吐出来。”
楚昭手上一颤,道:“你就这么厌憎我?”
季淑说道:“我哪里敢?也没有说半个厌憎的字。”
楚昭说道:“白日在马车里,我本是要同你说的……”季淑说道:“我没听到。”楚昭道:“我想说得是,那天在上官府里,因二爷诬赖之事,我被上官直打了一顿,困在柴房里,是你去看我。”
季淑说道:“如何?”
楚昭道:“我并未想到,你会去探我。”
季淑冷笑道:“是我多此一举了,堂堂的昭王殿下,那区区的柴房又怎能困得住你?”
楚昭摇头,说道:“我并未想到,可是我极为欢喜。”
季淑眉头一皱,转头看他,楚昭微微一笑,道:“你来看我,同我说话,你说我是狼狗,我只道是狼跟狗之间生出来的杂种,很是不快,可是你却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双臂一探,拥住季淑肩膀,将她搂入怀中,“我很是欢喜,我自小到大,夜不安枕,一有风吹草动,即刻会警醒过来,那夜晚却睡得极为香甜,醒来那刻不见了你,毛骨悚然地,唯恐是南柯一梦,幸好……”
他一手入怀,掏了片刻,掏出一物,道:“你看。”
季淑垂眸,却见他手中握着的,乃是一块素色帕子,季淑怔了怔,觉得有些眼熟,试探问道:“你……还留着?”
那夜她老早醒来,到底怕被人瞧见了反而更不好,便欲离开,然而他却仍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季淑看他睡着之态,很是恬静,生怕吵醒了他,她心生不忍,没有法子,就只掏了这块帕子出来,放置他的手心。
楚昭点头,将那帕子又妥帖放回怀中,说道:“我很高兴……当宝物般留着,及至后来,我入了刑部大牢,这帕子给他们搜了去,问我是何人的,我并未说,后来我逃了出来,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这帕子寻回来。”
季淑心头一动,闭眸无言,满心只两个字在浮动:何苦。
楚昭说道:“我只想同你说,你的帕子我也舍不得丢给别人,何况……是你的人。”
季淑沉默片刻,冷笑道:“是,你喜欢这幅皮相而已,是以不管我仍旧是上官府的人,不管我愿意与否,不管我声名狼藉,就强带我来。”
楚昭不答,却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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