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4)
,上官家是名门望族,在朝中盘根错节,上官直身为嫡长子,虽然性格迂腐了些,但才气横溢,又是个磊落君子,若非你的脾气跟他有些相冲,倒是天作之合,美满姻缘。”
季淑说道:“爹爹,我不愿意留在上官家里,你做主,让我同他和离了,好么?我情愿一辈子不嫁人,只服侍爹爹。”
花醒言说道:“自你娘去后,我独力抚养你,爱逾珍宝也不为过,为父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可是唯独这一件,不能应承。”
季淑听他说的坚决,颇为震惊,便问道:“这是为何?”
花醒言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出嫁时候,为父跟你说过的话么?”季淑呆呆看着花醒言,花醒言道:“为父跟你说过,你若只是胡闹,嫁别个也还罢了,独独上官家,不是能闹着玩儿的,当时我问你,是否要反悔,你对我说,绝计不会。”
季淑茫然不知所措,说道:“爹……”花醒言说道:“按理说,这三年来,你在上官家,他们家里也没怎么亏待你,你的性子却未曾改多少,我听到的消息,倒多半是你在上官家惹事,何况,先前你招惹了那个戏子,子正也未说什么,淑儿,就算是看在为父的面上,你稍微收敛些好么?我看子正是个好人君子,对你也并非全无情意,你若是收敛心思,同他和和美美的……”
季淑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顿时说道:“爹爹!那……那你是不愿意我出上官家了?”花醒言将那扇窗户缓缓关上,回头说道:“是。爹爹希望你稍微收心,要闹腾的话,只要别太逾矩,子正是不会说什么的,只要你肯对他假以三分颜色……淑儿,你要知道,爹爹是为了你好。”
花醒言说过这个,便又道:“淑儿,再住个一日,就回上官家罢。”
季淑心里乱成一片,想来想去,说道:“可如今上官直他……他那样了,爹爹,莫非你要我回去守活寡么?”花醒言摇头,道:“子正还年轻,此事大有蹊跷,我会叫太医好生去看一看的,再者说,就算真个是如此的,淑儿你不是还认识凤卿凰卿的么。”
季淑觉得这话如一根刺般,刺在心头,不由瞪大眼睛看花醒言,眼中却浮出泪来,忍了再忍,终于说道:“爹爹你这话,是在质疑我,还是斥责我?”
花醒言双眉一皱,过来将季淑扶住,说道:“淑儿,知子莫若父,正因为爹爹知道你的心意,故而才叫祈凤卿住在这别院里头,怎会是斥责你?只要为了淑儿愿意,一些世俗人的眼光又算得了什么。”
季淑说道:“那为何你不让我离开上官家?”花醒言略微迟疑,仍说道:“总之你听为父的就好,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可商议。”
季淑在相府又多住了一日,自跟花醒言长谈之后,季淑心中那一团热火不知不觉间寒了不少,她忽地察觉:花醒言虽然很像是花风南,可是……行事同脾性上却大相径庭,只能说,当花醒言温柔看她的时候,他便像极了花风南,可除此之外,却宛如个陌生之人。
花风南没有花醒言这样……深沉,让人猜测不透。大概,他只是个很像很像花风南的陌生人罢了。
最后一日,季淑留在伏风别院之中,并没有回相府,她忽然察觉,有时候真的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看着花醒言那张脸,总叫她心中隐隐作痛,却无法开解,只好暂时避开。
相比较而言,祈凤卿却很是欢喜,这一日,便将季淑缠了个十足十。
季淑心情烦躁,被他缠的急了,便发作起来,把他按倒了拳打脚踢,偏不舍伤他的脸,就只打身上。不料祈凤卿也不反抗,任由她动作,且笑嘻嘻的,季淑看着他的脸,却又每每心软停手,祈凤卿趁势将人缠住,说道:“心里头到底怎么不痛快,为何不同我说?”
季淑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儿,就哼道:“是啊,我是不痛快,我不痛快的是,你跟楚昭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一对儿死玻璃!”
作者有话要说:。。。
22、梨花:且向长安过暮春
季淑喝道:“你跟楚昭是何关系?是不是一对玻璃?”祈凤卿道:“淑儿,玻璃是何物?”不用声色地将季淑纤腰拥住,缓缓抚摸。
季淑将他手打掉,道:“就是……所谓的‘断袖’。”祈凤卿“嗤”地一笑,却又正色说道:“我敬重楚兄为人,他待我甚好,如兄长一般,只不过……我对他是并无此意,至于他对我如何……”
季淑道:“嗯?”祈凤卿道:“我料想楚兄不是那样之人。嗯……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心里只淑儿一个。”他的声音放缓,季淑望见他领口敞开,露出薄薄振翼的蝶骨,心头一动,却又见下面鞭痕宛然未退,季淑道:“你也算命大,好不容易度过灾劫,以后就好好的吧,别再想三想四了。”
祈凤卿见她面色重又恹恹地,便将她亲亲热热抱了,说道:“淑儿既然知道我也度了灾劫,为何还不快?”季淑道:“我先前跟我爹商议,要出上官家,怎奈他不答应。唉。”她这一宗事在心内憋了许久,祈凤卿又如此人畜无害,不由地便说出来。
祈凤卿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