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若有所思。
忽然邹昌在前头唤他一声,“庾先生,皇上御赐给你的那块令牌你带在身上没有?恐怕要给首领侍卫看一眼,否则咱们只怕难进王府。”
“噢,我随身带着的。”庾祺回神,摸出牌子递上去,“邹大人与秦大人是主办此案的官员,也不得入王府?”
那秦济剪着双手扭头瞅他一眼,笑道:“进自然是进得,只是进王府前需请圣上旨意,王爷是重要嫌犯,非同小可啊。”
说话已至王府大门,顺着石阶望上去,只见上头立着十几名持刀侍卫,皆是神情肃穆,目光警惕,为首的认出邹秦二人,前来寒暄两句,问及来意,邹昌便将令牌递上,道明庾祺身份,那首领细看过牌子,又着眼打量庾祺叙白几眼,方命人开门引几人进府。
内中园林幽深,游廊曲折,下人们一切照旧,除不得擅自离府外,仍可在府中自由走动,连府内日常所需,也是御翎卫代为采买。看来昭王虽不是亲生,皇上待这个“儿子”倒还算慈爱。
不多时行至书房,下人侍奉茶果,昭王周钰闻讯而来,头上束发戴冠,穿一件苍色大毛氅衣,里头是青灰圆领袍,脸上不见半分愁容,仍是春风满面,进来便精神抖擞地笑道:“几位怎么不用茶?秦大人,难道是嫌我戴罪之人,不屑吃我的茶?”
几人皆起身行礼,只秦济面色一变,又匆忙行了个跪拜礼,“下官不敢!案情未明,王爷何来戴罪一说?”
周钰含笑踅到书案后头坐着,“起来吧秦大人,你是主办官,我是个疑犯,应当是我向你行礼才是。”
秦济又磕头下去,“下官万万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