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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走马 第89节(2 / 3)

他,这是你的小妹妹鱼蝉,阿母将她交给你了,以后司幽不仅要学着保护自己,还要保护她。

司幽好奇地凑到鱼蝉跟前,对上了另一双更加稚嫩的眼睛,他开心地笑起来,嘴里囫囵学着女脩的话轻轻叫着“蝉”。

“蝉”。

似乎有所感应,鱼蝉向司幽举起了手臂,两只稚嫩的手在空中交握。

忽然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司幽茫然地抬起头,却发现女脩早已泣不成声,他虽然不明白哭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莫名不喜欢这种灼烧人的东西。

于是他颤颤巍巍地踮起脚尖,伸出手指,试图为女脩擦去眼角的泪水。

“阿…母…不…”

“不…”

不要哭,他会好好保护鱼蝉的,永远永远。

结果是司幽和鱼蝉在穷阴峰平安度过了三天三夜。

两个孩子何其的听话懂事,没有因为饥饿而哭闹不止,好在山中无有野兽,女脩只需要将门窗紧闭,灯火熄灭。

三个没有光亮的夜晚,司幽就紧紧抱着小小的鱼蝉。

见鱼蝉平安无事,族人总算放下心来,他们暂且放弃了杀掉司幽永绝后患的想法,但前提是两个孩子必须同吃同住,一辈子绑在一起。

女脩望着三九峰上参天的建木深入遥遥云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兄妹俩就这么长大,鱼蝉还能在白日下山游玩,在阿母怀中撒娇,偶尔逃到长老婆婆的房中听来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再兴冲冲地回到穷阴讲给司幽听。

但是她的兄长只能在那座种满松树的山中独自徘徊。

她虽然贪玩,时常在众人面前数落司幽的不好,可是每一个夜晚,月上中天之前她都会回到那间林中小屋。

日常的画面碎片式地在夏烛眼前闪过,在此期间女脩并没有放任司幽不管,相反,她投入了比给予其余三个孩子更多的精力来教导他。

可正是因为这样,司幽的疑惑和迷茫越来越多,他甚至过早地明白了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差异不同。

在无数翻篇的往事里,夏烛总能在某个角落发现女脩望着两人的身影,她面无表情,目光却深沉如水,常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夜,握着脖子上的蓝色挂坠,直到冰霜凝上眉睫。

某个看不见星月的夜晚,她走出房门独自一人上了三九峰。

女脩在建木前站了很久很久,如果不是夜风吹动她的长发,胸前的符钰偶尔闪动细碎的光,夏烛会以为是记忆出现了卡顿。终于,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建木张开的结界中走了进去。

画面停在这里,但是故事中的时间却并没有停止流动,

破晓时分,曙光迸发,一个仓皇的身影才从建木中冲出,她面目惊恐跌跌撞撞地下了山,而身后的建木晃动不已,无数飞叶扑簌而下卷进风中。

女脩一口气跑回房内,将门窗紧闭,喘着粗气伏在寝具上。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扯下自己颈间的符钰。

一切就此闭环。

而后星奔川骛,日月轮转,已是万年。

夏烛猜测,是留在若水河底的五十铃织雾成梦,以水为媒让她看到了这段过往。毕竟在睡前,她记得自己曾听到过一段奇异的铃声。

如若真是这样,女脩苦苦祈求显灵的神器难道只用于记录,而非她希望的起死回生得尝所愿。

既是了解了疫鬼之祸的前因后果,却也牵扯出了更多。

她始终认为这件事似乎还没有彻底的结束,其中仍旧存有疑惑之处。

女修进入建木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幽死前的那道兽影又是什么,以及…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疼,无论只是凭借直觉感受,还是联系上过往种种的蛛丝马迹。夏烛就是觉得,覆面者和嬴惑之间必定有所关联。

其实另一个较为肯定的答案就在嘴边,是她自己不愿意提及。

她在司幽房中见到的男人,鱼蝉撑着一口气也要找的蚩尤。

也许就是嬴惑。

虽然在传说故事里,蚩尤早于涿鹿之战就死在了黄帝阵营的应龙手中。

当然,她从不下无理由无证据的定论,如果一个人妄图抛弃前尘,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以另一个身份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要做,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这样做。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夏烛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可以活动了,她尝试抬了抬手竟搅动了面前的黑雾。

浓雾散去,光线跃进眼中,周围的一切慢慢清晰。

“阿烛,你醒了?”

听到风眠的声音,夏烛揉着脑袋坐起来,脊椎咔咔地一节节苏醒,她扭了扭脖子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睡前的那个房间里了,身边的几人也在陆续苏醒,就像有人将她们逐个搬到了一起。

“这是什么情况?”风枫迷迷糊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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