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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鼠洞一样的地方生活,也许会一些打洞的本领。”
夏烛意识到墙后面也许是空心的,她快速来到墙边,瞥了一眼旁边的赢惑。后者识趣地让开位置,认为自己并不适合做体力类的活。
夏烛沿着墙面摸索,最终在贴着白色肌理纹的墙纸上发现了一条细微的缝隙,缝隙沿着墙壁滑到了床头柜后面。她将小剑反握在手里,双手一起挪开了床头柜,原本遮挡的墙面露了出来,翘起的墙纸下方似乎藏着一扇门。
她只犹豫了一秒就用手里的剑划开了整面的墙纸,一扇隐形的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看得出这扇门经常开合,所以使用者才沿着门缝将墙纸割出极细的裂痕用于隐藏也方便使用。
动静将门外几人都吸引了过来。
“确实不简单啊,这里居然还藏有密室。”风枫兴致勃勃地凑到门前,将赢惑挤到更远的地方。
“啧。”赢惑发出不满地声音,被风枫一个厌恶的眼神瞪了回去。意思是我已经没有拿你跟踪我们入梦的事情发作了,识相的话就乖乖降低存在感吧。
这扇门为了隐形并不存在把手,只需要用点力气往里一推就是了。
在风枫期待的眼神下,夏烛推开了门,门后面不见天日的世界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夏烛总算明白这间卧室为什么不合时宜的窄小。
因为主人家私自隔了一片区域,用作他残忍不可告人的秘密基地。
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按亮,这里就是一间微型的手术室,中央立着不锈钢操作台,无影灯吊在头顶。墙壁上立着器械架,骨锯,钻头,止血钳各种工具一应俱全,洗手池的台面上放着一个透明的一次性水杯,一支注射器斜插在里面,针头还滴挂着粉红色的粘液,洗手池旁边,唯一的插线板连接着一个大型的冰柜。
除此之外这里清洁整齐干净到诡异,但那些只是掩盖事实的表象,好比一颗光洁艳红的苹果,一旦戳皮它脆软的表皮,腐绿的汁液混合着蛆虫就会流淌出来。
远离手术台的一侧抵着墙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墙面上用羊毛毡板钉满了数不清的照片。姬无愁走了过去,看清了照片的内容,她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突然紧握,夏烛听到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
不用去看,夏烛已经猜到了照片上是怎样的触目惊心,她径直走向立在一旁的冰柜,将柜门往上掀起。冰柜分为两个内室,她推开了左边的那一个。柜壁上结满细密的白霜,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尸体,都用塑料袋封存,贴上了标签。
夏烛眼神闪烁,从冰柜中取出一袋。
隔着寒气和霜雾能依稀辨认出袋中封存的是一只浅黄色绒毛不足月的小猫,它那双棕褐色的眼睛,玻璃珠一样结了一层白霜,在光线的流动中似乎还在湿润地盯着你。
夏烛觉得自己的喉管被一团不明的物质堵塞,她只能用力抵住上颚才能制住那种生理上的难受。
她的目光下移,停在了那张白色的便签上。
“流浪猫5
蠢玩意儿刚捡回来的那天下了大雨,给它擦干了毛喂了点牛奶就把我当主人了,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就像沾到脚后跟上的一坨屎,黏得不行。
刚好,我把手术室的门一打开,它就乖乖跟了进来。
真蠢。
掐住它细细的脖子就像掐着一段软管,小畜生以为我在摸它,还伸出舌头舔我的手。这么瘦弱不把它带回来早晚也得被雨淹死。不如给它缝上一只大狗的身体。也算是给了它一身这辈子都长不齐全的肉。
倒刺扎得我好痛,舌头一起剪掉算了。
真蠢啊。”
夏烛拿着尸体袋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标签上的字她都认识,但连在一起为什么看不懂了。她无法相信这些恶毒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文字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写下的。她也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一个生命能如此轻贱另一个生命。
甚至大言不惭地将自己比作造物主,似乎在不同物种的生物死后将它们打乱缝合就是一种慈悲的恩赐。
别开玩笑了,她死死盯着便签上的字。
不过是满足他们扭曲的控制欲,那些针脚细密的缝合线修补的也不过是施虐者破碎的自尊。
“人类,就是这么无知残忍。”赢惑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夏烛放下手里的尸袋,转过头盯着他。他的眼神十分冷漠地游离在尸体中,最后慢慢移到了夏烛脸上。
“不是吗?人就是劣根性的产物,虚伪的道德标准只是掩盖他们弱肉强食原始肮脏的生存欲望。”
夏烛盯着他那张美丽到几乎妖艳的脸。
“你不是人吗?”
赢惑没有回答她,而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他隐藏的非常好,有那么几秒夏烛险些被他艳丽的笑容欺骗。
但她还是发现了,在她问出“你不是人吗?”这个问题的瞬间,一种隐秘地裂缝出现在赢惑这张极致完美的面具之上。
夏烛砰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