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久久不会干涸,就那样呆在房间中央。就算她躺在床上但只要侧过头依然能够看到,在不完全的视野里,水渍边缘似乎在缓慢扩散,竟有铺满房间的趋势,可是撑起上半身来仔细一看又同最初形态没有区别。越是凝视越是觉得大脑中卷起漩涡,太阳穴连着眼眶一阵阵地疼痛,她不得不闭上眼逼自己入睡。
就算如此,脑海中也全是大小不一的三角符号,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就要塞满颅腔撑破头骨。
好在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儿,夏烛疯狂默念着“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都联合起来了。”中文的不行她就试着蹩脚的俄文,终于在安定重复的宣言中睡着了。
直到半夜,雷声将夏烛惊醒。
胸腔还在轰鸣,她坐起身来看向窗外,海天一色看不到尽头。即使这里四面通透,大海广阔,可是潜意识中知道没有逃离的方式,海面上甚至一艘亮着明黄色小灯的船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会带来一种类似幽闭恐惧的症状。
收回视线的途中发现窗台上赫然多出了两道水痕,夏烛眼皮一跳,她起身撑在窗台上,看着水痕顺着外墙一直延进黑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