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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你,我也睡不着。”
他低哑道,“跟我回三楼,好不好?”
牧听语难过得不行,眼泪全部湿在了他的衣服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太脆弱,不然怎么只听了他这么几句话,眼泪就止也止不住呢?
刑泽贴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你要是觉得挤睡不着,我就在地上打地铺,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赶我走。”
他的声音艰涩无比,带着恳求的意味。
“听不到你的呼吸声,我睡不着。”
牧听语哽咽个不停,努力摇了摇头。
“”
刑泽牢牢地箍着她,声音却卑微到极致:“那、让我在你门口”
他还没说完,女孩柔软的唇带着泪贴了上来。
那湿润而又无比熟悉的触感一下子把他的话全部给堵了回去。
瞬间,他的一颗心被她的眼泪给浸湿浸透,然后滴下血来。
牧听语的另一只脚使不上劲,只能踮着一只脚,努力地够上他的嘴唇。
深夜的黑暗里,空气里带着初夏的潮湿,却温暖又湿润。
她有些够不着他,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滚,委屈地对他说:“亲、亲亲,亲我呀”
刑泽的呼吸猛地停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抱起她,往上走了几步,把她抵在了楼梯的墙上。
他俯下身,重重地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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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昏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屋外狂风呼啸树叶翻飞,乌云与海浪交织降下漫天水雾,仿佛末日景象。
这一方小天地里却温馨旖旎,带着柔和的温度。
刑泽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牢牢地把女孩抵在墙上,似乎要把火山一样的情感全部倾泻给她。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硬生生地克制住,转而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嘴唇。
牧听语勾着他的脖颈不住地喘气,带着哭腔问他:“你在这坐了多久?”
“”
刑泽哑着声音说:“没多久。”
“我不信。”女孩哭着说。
刑泽心尖都被她弄得有些疼,眷恋地亲吻她的发丝。
怎么会没多久呢?
在她进了房间之后,他一个人关了所有的灯,听着屋外越来越大的风声,在楼梯上一直坐到现在。
他就这么坐在黑暗里,想,今晚她不会出来了。
——可是万一呢?
万一她也睡不着,万一她听着风声害怕,万一她后悔了,她想到楼上来——

